江照点头,“对孤独家来说,耶律玦现在不能死。”
“那咱们谈吗?”武安侯问。
“谈。”江照没有犹豫,“总不能让耶律玦砸手里吧?”
耶律玦好歹是北荣皇子,算是北荣和孤独家的脸面。
若是盛国已准备好大规模与北荣作战,那杀了也就杀了,但如今新帝刚刚登基,盛国国库空虚……实在不是大肆作战的好时机。
不如将耶律玦放回去,让北荣内部争斗去。
武安侯点了点头,对江照的话表示赞同,“那……”
他指了指身后紧闭的城门,似想问既然要谈,又怎将人关在外面。
江照笑了笑,“让他们急上一急。”
“而且我也不曾说谎,主帅是当真在休息。”他说的自然是程钰。
黑甲卫副将在城外这一等,便等到了日暮降临……
副将的脸也是越等越黑,整个人都十分焦躁的在临北城门外走来走去。
该死的江照,该死的盛国人,就是故意为难他。
四月的北境还是很冷,天一黑,呼呼的寒风吹的一行人瑟瑟发抖。
副将抬眼,能看到城墙上亮起的火把,他眼里闪过一抹寒光,咬咬牙,“走!”
“将军,可是主帅……”
副将恶狠狠道:“主帅若怪罪下来,我一力承担。”
“格老子的,这屈辱,老子不受了!”
副将说完,当即翻身上马,便要离开。
嘎吱——
就在这时,身后有开门的声音传来,副将上马的动作一顿,顺着声音向后看去。
临北城的城门被打开,有人从城中走了出来,“可是北荣副将左将军?”
“我家将军有请。”
左副将的手还搭在马背上,此刻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无论怎样,都输了一截。
剑影微微侧身站着,说完方才的话之后便没再开口,只等左副将自己决定。
左副将表情变幻不定,到底还是放下手,转身朝城门方向走去。
他们都等了这么长时间,孤独将军必定知道他们还在城外,却一直都没有安排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