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慕辞擦掉她鬓间的香汗,盯着她的眼睛,企图从里?面找到些温情。
奈何里面什么都没有。
陌生又决然。
裴慕辞按住她身后的绳结,将虎口放在?她的双唇之间,给她一个发泄的出口。
而她没有半分犹豫,一口咬上去,使了全身的劲。
牙齿嵌进他的虎口,他却享受着由她赐予的疼痛,有种?久违的脚踏实地的感觉。
她咬住不松口,好像借此机会?在?报私仇。
裴慕辞也?看?出来了她的想法,淡淡勾唇,“可以了。”
清妩不肯,和他犟着劲,仿佛要证明自己的神志还?很清醒一般。
裴慕辞稍稍撤力,便?摁住了她的下齿,撑着她的檀口无法闭合。
她死死瞪住他,就?是不肯发出一点声音。
裴慕辞用掌心压住她的小腹,推挤着勉铃去往各处,让每一个角落都雨露均沾。
春水初生,春林初盛[1]。
裴慕辞默在?一旁冷眼相观。
这种?冷静自持几乎到了可怕的地步,但只有他自己知?道,那股想欺身占有的欲望,已经沾上了几分病态的偏执。
他想他再也?经受不起?这几个月这样的折磨了。
可现在?她的心不诚,不求,他就?不给。
马车车顶挂着的铃铛随着晃动发出“叮铃铃”的响声,盖住低软挠人?的哭泣。
军士们生怕听见?什么不该听的动静,脚步越落越远,连顾寒江都在?心里?骂骂咧咧之后躲开了些,安乞神色如常的挥了下马鞭,让马儿走的更平稳些。
一时?间竟只剩下一匹马跟在?马车旁。
杜矜垂着眼,拼命攥紧手中的缰绳。
——
渠州的土楼近在?眼前,马车刚进城门,梅永便?迎上来。
裴慕辞撩开车帘时?,脸上血色全无。
安乞只会?简单地包扎止血,要想处理伤口还?是得请医师来。
“公子,回州府清理一下吧。”
他身上穿着那套被血染透的衣衫,同色系盖住伤口,看?不出来严重程度。
“直接去营里?。”裴慕辞想一次性把?南朝的问?题解决了,早日回京。
他抬手拂开清妩额上粘紧的湿发,下一句对着梅永,“让徐莺来营里?住段时?日。”
营里?找不到身家干净的女婢,总归徐莺见?过清妩,让她来再合适不过。
络腮胡将军在?校场上操练,军营里?空空荡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