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好毕竟是小众。他们最后仔细排查,发现参与“池愿”有关事件的大概有百来人,毕竟人多口杂,那些人也知道不能大肆传播。
有关的嫌疑人那么多,以后录口供能用的人也那么多。少个百来人,无足轻重。
只是没了能乱说话的舌头和乱看的眼睛,他们至少还活着。
活着,不就是最大的恩赐了么?谁不想活着。
池御锦在失控的边缘,沈修沅过去掰住他的肩膀,压低声音:“先走,喻霄帮的忙,警察也是他联系的。别给他找事儿。”
喻霄身份特殊,这件事把他扯进来已经冒着很大风险。沈修沅和池御锦最初不同意他露面,喻霄就跟他们扯“朋友家的侄子就是他的侄子”“是个人都看不下去这种恶心事”,等沈修沅准备报警时,喻霄早就报好了,省去他们不少麻烦。
这种时候再节外生枝,就真的对不起喻霄的好意了。
池御锦手指止不住颤抖,在沈修沅兜里搜搜刮刮,摸出烟盒,又点了一根烟叼着,颤声骂着:“草了,什么野狗野猫也敢欺负到池家头上。”
不该说这些的,但沈修沅喉间哽着块石头,吞不下吐不出,他终是没忍住,一把拖起池御锦,轻飘飘讥讽道:“早干什么去了。”
那么多张照片,但凡发现过一次不对劲,都不至于走到这一步。
“……”池御锦吐出一口气,心虚了,摆摆手,“行了,我这次偷偷回来的,没走明面上,马上就得回去。帮我照顾好池愿,谢了。”
说起这个,等他回h国,还得面对金瑞炘那狗东西。池御锦心烦,指着躺在附近的人,补了两脚。
仓库外传来狼狗的吠叫,警笛声不再靠近。
池御锦搭着沈修沅往外走,右手随意点了下自己的眼睛和唇。
黑衣人点头,握着冒寒光的匕首靠近曾侯。
尘封多年的仓库大门被推开,洋洋洒洒的尘灰在空气中扑腾。
惨叫声凄凉,像是这辈子最后一声叫喊,使出了吃奶的劲儿,动静惊飞了附近山林的麻雀。
为首的警察,本来飞奔出残影的步伐顿了一下,后面跟着的小青年刹车不及撞在了他背上。
警察没有心理准备,被撞的飞出去几步远,扶着腰:“卧槽。”
“老……老大。”小青年把撞歪了的眼镜扶好,诚惶诚恐叫了一声。
警察余光里看见仓库门口出来了两个男人,随意一摆手:“新来的,力气挺大,以后局里换水就你来了。”
小青年猝不及防被夸了还得了个任务,一握拳,目光都坚毅了许多。
“是!”市局的美好未来,亟待他去建设。
警察三两下跑到仓库门口,主动伸出手,“两位好,我是邢亦霄,市局刑侦队的。”
面前的男人面庞硬朗,他说话没费什么劲儿,笑嘻嘻的很亲和,但举手投足间都透露出强势。
沈修沅和池御锦对视一眼,不露声色依次和他握手。
邢亦霄笑着指了指池御锦的手,道:“您这儿沾了点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