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陶然连连点头,“听说你这两天打戏特别多,让管家伯伯给你炖了汤……”
“嗯,那走吧,正好我也饿了。”晏池点点头,无比自然地伸手搭在他的后颈上。
微热的掌心贴上些微冰凉的肌肤,让陶然不自觉的眯起眼,有些舒服地轻哼了声。
他被晏池半拉半推地走出一段路了,才想起来自己好像忘了什么,扭头朝何乐清招招手,“这里太冷了,早点回去休息吧,要是有人欺负你再打电话告诉我。”
何乐清神色复杂地看着那两道人影,目光如刀一般扎在晏池的后背,但显然那个主人并不在意这些。
“对了,最近剧组里不太平吗?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陶然看向晏池,神色也有些凝重,“如果有任何问题,你们一定要告诉我。”
“没有。”晏池摇了摇头,“为什么这么问?”
“唔……我感觉何乐清好像有什么事想跟我说,表情那么凝重,不行,我等会得去问问清楚……”陶然自顾自道,却听到旁边传来一声闷哼。
“怎么了?”他关心道。
晏池捂着腰侧,眉心微蹙,神色似乎有些痛苦。
慌得陶然连忙伸手把人扶住,又不敢乱碰他。
“没事,这几天威亚吊得太多了,腰好像磨伤了。”晏池轻声道,脸色微白,看着似乎挺严重的。
陶然顿时把什么何乐清都抛到脑后了,火急火燎地把人送回休息室,又把张恒叫了过来。
“你大老远把我叫过来,就是看这个?”张恒指着晏池腰侧的一道细细的勒痕,感觉自己眉心突突直跳。
果然还是应该早点退休的,不然早晚得英年早逝。
还是养气功夫不到家啊……
张恒默默深呼吸了一口,手里却非常熟练地给人上着药,又拿了只全新的软膏出来放在桌子上,“每天早晚涂一次,尽量少碰水,免得它破皮,不过都是小问题,过两天就好了。”
晏池拉好衣服站起身来,张恒这才发现,这人还挺眼熟。
实在是这张脸,他想不记着都难。
刚才晏池是趴在沙发上的,可现在整张脸暴露在灯光下,跟之前那次毫无知觉地躺在床上的样子判若两人。
他的目光不自觉瞟到满脸担忧的陶然身上,又落回晏池脸上。
上次都被人玩得差点没命了,现在竟然还是一副相处和谐的样子,这娃儿不会有受虐倾向吧?
“知道了,谢谢您,我让陈余送你回去。”陶然不知道在这医师的心里,自己的形象都被歪曲成什么样了。
毕竟第一次宴会那场下药,闹得实在是太难看了。
他对于这个在陶家呆了几十年的老医生,还是很尊重的。
张恒轻哼了一声,又看了眼晏池清冷白净的脸,默默从药箱里掏出一只药膏塞进他怀里,转身走了。
“这是什么药?”陶然凑过来看,一连串的英文,他看不懂。
晏池眸光一闪,用力抿了抿唇,差点失手将这东西捏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