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想到这样的惊人大反转。
凌途的小伙伴们本来担心这位“姐”又是个被“骚鸭”勾引的无知少女,没想到对方路子这么野。
尹海平啧啧两声,凑到发小耳边,小声提醒:“兄弟,以后凌家那家产就别争了,咱当个纨绔富二代,起码命还在。”
正享受姐姐保护的凌途:“……”
“开个玩笑。”凌初把人往地上一推,拍拍手笑看对面,变脸速度之快,宛如一个变态:“不管大家是不是九年义务教育的漏网之鱼,‘嘴是用来说话不是用来放屁的’这一点常识总要明确。”
易铎等人终于明白,她就是特意找茬发作,可又能怎么办呢?还不是得看着扎在鞋边的三枚飞镖,闭上嘴,至多露出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
凌初走到刚才调侃凌芩的人身边,照着肚子就是一拳,那人吃痛弯下腰,又被她拽住领子,调笑警告:“小孩子吵吵闹闹很正常,但要专注自身,不要上升到家长啊。”
她说的时候视线掠过这群年轻人,落到易铎身上,看着对方无表情时仍似笑着的眼,轻佻地抬了下眉:“再补充一点,我喜欢清纯一点的,领口开那么大,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男人。”
…
这次是易铎这边越界,不管外界私下里对凌芩的作风如何议论,以她的身份地位,都不容一个小辈随意调侃取笑。
对方拿捏不好分寸,自然不是凌初一拳就算了的,凌芩自会好好教教他的父母。
打完人后,凌初和忽然热情起来的尹海平几人玩了会儿游戏,见她相处起来不像打人时那么吊,一个个很快放松下来,玩的不亦乐乎。
很快拍卖会开始,姐弟俩跟随服务生来到座位上,凌芩和印飞羽已经等候在那。
他眉眼飞扬,像一幅浓墨重彩的画,撩了下头发,有些骚包的和凌初两人打招呼:“你们好,我就不用自我介绍了吧。”
凌途刚还玩得开心的脸,拉了下来,碍于亲妈,只能不忿地小声嘀咕:“当然不用了,大名鼎鼎的‘金扫帚’影帝,‘哥来跑’白金唱片获得者,谁不认识啊。”
“凌途。”凌芩横了儿子一眼,印飞羽本来下意识想喷过去,一听凌芩说话,立马眼睛一转,掐着嗓子弱唧唧道:“没关系的阿芩,凌途还小,你不要吼他。”
凌初后仰皱眉:“……”
有“后妈”吹枕边风那味儿了。
拍卖会很快开始,珠宝、首饰、古董字画,拍品齐全。
凌初兴致缺缺,直到一幅画登场。
拍卖师例行介绍:“下面介绍本次拍卖会三件压轴拍品,第一件《春日初晓图》。”
拍卖师停顿了一下,接着说:“这是由原朝丞相谢诩所作,众所周知,在前靖朝建立前,谢诩便已名冠盛京,君子六艺皆卓然于众,无论清谈亦或游宴,只要有谢家二郎在,魁首便不做他人想。”
“从谢家被靖文帝抄家后,谢诩就极少有作品流出,这副《春日初晓图》便是在那之后所做,不同于一般的春日作品,整幅画色调暗淡,画中人骑马远去,只留下一抹清浅背影,象征离别,正应和当时谢诩郁志难抒的复杂心情。”
“……”凌初嘴角一抽,她可算明白,现在学生的古诗词鉴赏都是怎么分析出来的了。
这件拍完,紧接着下一件是一串佛珠,巧了,也和谢诩有关。
拍卖师介绍:“《旧朝轶事》其中有一篇,讲镇国公主把谢诩囚于府上后,因知晓谢家世代信佛,选了号称千年不腐的铁骨木,亲自打磨出一串佛珠,赠与谢诩作定情之物。”
“镇国公主在攻打石厥后重伤而亡,谢诩终身未娶,一心辅佐女帝,佛串从不离身,后来更是随身下葬。”
凌初:“???”
朋友,看点走进科学吧,简单打磨还千年不腐的木头,你信吗?
还有……
她忍不住问007:“《旧朝轶事》是个什么东西。”
007迅速上网搜了下,给宿主科普:“据说是原朝开国女帝命人所著,里面主要是她登基前和友人的一些轶事。现在广为流传的镇国公主生平,类似‘当街掳世家公子’、‘金屋藏谢相’、‘霸道公主俏郎君’全是从那里来的。”
凌初:“……”
她深吸一口气:“原太宗的陵寝被发现了吗?”
007:“前几年就被发现啦,已经进行过保护性发掘了。”
“很好。”凌初满意了。
省得我亲自动手掘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