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来了棉签,靳泽跪在淮言面前,拿着药膏一点一点细细地涂上去。
冰凉的触感触及过度红痒的手指,淮言瑟缩了一下,又继续将手伸了出去。
药膏里大概是加入了一些什么降温的成分,涂上去灼热感就被缓解了一些。
看着正在给他仔细涂药膏的男人,淮言无端地鼻子一酸,委屈地说:“哥哥,我错了……”
本来以为靳泽这次依旧不会回答,男人却只是低声问:“错哪儿了?”
淮言其实也不知道靳泽为什么生气,他试探着说:“因为我不知道山药会过敏,还去碰……”
靳泽嗯了一声,手上动作不停,“还有呢?”
看着男人脸色缓和了一些,淮言继续说:“还有,还有……”
还有什么,他是一点也猜不出来了。
他打算耍无赖:“反正就是错了……”
靳泽被他的样子逗笑,将最后一点药膏涂完才抬头看他:“错在你在不知道这件事情的危险性,还要去帮别人……”
帮的还是一个对你图谋不轨的女人。
剩下的半句话他没说完,看着淮言不说话。
因为强忍手上的痒意,淮言只能咬着自己的嘴唇,试图用疼痛来压盖难忍的痒。
此时青年的眼里还有着一层薄薄的水雾,不知道是因为忍着痒,还是因为刚刚实在太委屈了。
靳泽见人这样子,刚刚的一点儿生气全没了,坐到人边上轻轻揉对方的脑袋。
温暖熟悉的温度靠过来,淮言委屈得更厉害了,偷偷把头埋进了对方怀里,声音小小的闷闷的:“我又不是故意的,我又不知道……”
靳泽心下一酸,扣在青年脑袋后的手一下一下安抚对方。
“是我错了,哥哥不该不理言言……”
是他做错了,这根本就不是淮言的错。
单纯容易相信别人不是罪,利用别人善良的人才是坏人。
他根本就不该因为淮言没有警惕心而生气,他该做的,是让坏人都不要靠近他。
靳泽心疼得厉害,将人搂得更紧了一些:“不是言言的错,是哥哥错了,下回不会了……”
涂完了药,但药膏很久都没干。
淮言坐在床上,小企鹅一样上下扇动着手臂,试图让药干得更快一些。
靳泽见状笑了笑,“还痒吗?”
要说完全不痒是假的,但涂抹上了药膏之后,其实慢慢已经没有那么痒了。
两人回去的时候,大家正好刚刚做完了饭,夏子明正起身打算去接两人,在路上就碰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