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店东你好!”沈野笑吟吟地抢先打招呼:“看店东满脸红光,定必生意兴隆,财源滚滚,在下说得可对?”
“托福托福,谢谢沈公子的口采!”胖弥勒的苦瓜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意“公子此次偕这位……”
“这位金姑娘是在下的如夫人。”沈野直截了当地说。
“咱们是来光顾贵店的,咦!黄店东,你莫非身体不适,脸色发青,额冒冷汗,你可要多多保重身体呀!万一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这家规模颇大的客店,岂非白白地让人捡走了?只要人健在,纵使损失一些生财家具,终有一天会赚回来的,你说是吗?”
话说得客客气气,但话中有话。
胖弥陀本是府城的地头龙,滁州的风雨虽然未波及到府城,但消息却早已传遍大江南北,连风神会的超等高手,包括副会主在内,都被沈野杀得望影而逃。他一个小小的地头龙如何惹得起这个大菩萨?
再说在府城里,任何的武林人物都不敢公开地打打杀杀,但沈野就敢,甚至于连府衙的捕头他都敢动!
胖弥勒是老江湖了,如何听不出沈野的话中之意?如今瘟神既已上门,想赶也赶不走,何况他根本不敢赶,纵使是老天爷借个胆给他,他也不敢。
“请请,沈爷及夫人快往里请。”他见风转舵地立即让身,并改口称爷。
进人店堂,胖弥勒立即命二掌柜的办理登记手续。
“黄东主,上次我住过的那间三进上房,是否空着?如果方便,咱们仍旧住那间好吗?”
胖弥勒立即查了一下登记簿,连声道:“那间上房恰好空着,沈爷倒是挺念旧的。”
“鬼的念旧,我是因为那上房是独院的,天黑之后,使某些心怀鬼胎的人,方便悄悄接近耍把戏而已,说起来该是为你着想,以免作为处理无名尸体而烦恼。”沈野又浮起了邪笑。
沈爷您说笑了,谁敢捋您的虎威呀!“胖弥勒不自然地陪着笑脸,并亲自送他们到上房,始告退返回店堂,就这片刻工夫,他已感到汗湿内衣了。
进人房中之后,立即关好门窗,两人非常仔细地检查房内之物件,包括床铺及承尘等,最后又将后窗半开着。
检查完毕后,沈野毫无顾忌地拉着毒狐在床沿排排坐,毒狐也大方地让他搂住柳腰。
“姗姑,咱们相处有一段时间了,你认为我是怎样的一个人?记住,我要听实话。”沈野突然提出这个出乎意料的问题。
“爷,我说的一定是内心的话。”毒狐正经地说:“你是个不拘小节,却大节不亏,能同流却不合污,风流而不下流,宁愿委屈自己,而愿成全大局的人。”
“你说的都是真心话?”沈野慎重地问。
“我可以对天发誓!”
“但你却漏说了一句,那就是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
“爷是这种人吗?”
“我的确是这种人!”
“好!我相信爷说的。‘毒狐的神情如谜。
“但爷所欲达到的目的,必定是大目的、而非私有,爷所采的任何手段,必定是问心无愧的!”
沈野深深叹了口气,面上神色变幻不定。
“姗姑,我活到二十六岁,只有四个人了解我,我可知是哪些人吗?”沈野既落寞又感伤地说。
“我想大概可以猜得出来。”毒狐微笑地说。
“令尊、令堂、令师以及……”
“是你对吗?”
毒狐怔怔地看着沈野,她的神韵是冶艳而玄迷的,令人觉得有些颤悚与失措。
突然,她激动地抱着沈野,樱唇如雨滴般地落在他脸上。沈野没有推拒,反而爱怜地轻拍她的香肩,示意她勿激动。
“你虽不说,我也明白你会说是你。”他轻柔地抚摸她的娇面。
“我们仅相处短短时日,你居然对我了解得如此透澈,实在难能可贵。我想主要的原因,不是你的聪明才智,而是因为你我是同类之故!”
“爷!你说漏了一点,除了我们是同类之外,就是我以爷的喜怒哀乐,以爷的生命为我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