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个护院到场后,冯子许的腿开始哆嗦。
明眼人都知道,李大人之所以能抓到人,是因为冯子许可能被家族放弃了。
冯子许强自镇定,说道:“古大人明鉴,这几个畜生品行不端,都曾被学生狠狠教训过,对学生早就怀恨在心。学生冤枉,还请司大人古大人明察。”
司岂看向古天志,“古大人的意思是,只要是奴才咬主子,就一定是奴才对主子怀恨在心咯?”
“如此,本官问也不必问,直接定奴才的罪便是,是吗?”
这话古天志不敢承认,“司大人想多了,本官只是提个醒儿罢了。”
司岂挑了挑眉,“古大人确实是在提醒,却不是提醒本官。”
他看向堂下:“田有义,你据实招来,可有人指使?”
田有义指着冯子许,道:“就是他指使我等做的。他强奸了吕小草,吕小草性子烈,事后寻死,抢了他的扳指吞了,没立刻死成,冯大公子还要求欢,被吕小草狠狠咬了一口,冯大公子一怒之下用枕头捂死了她,最后又让我三人把尸体丢进了澜河。”
“对对,正是如此,当时在屋里伺候的粗使丫头正好有我妹妹一个。”
“大人,我们以为那丫头家里穷,必定愿意做个通房丫头啥的,再不然得些银钱被赶出去,咋地也没想到大公子会杀人啊。”
“大人饶命啊,真不是我们干的。”
……
“放屁!分明是你们仗着冯家的势为所欲为,惹了麻烦就想往本公子身上推?没门儿!古大人,这三个畜生心肠歹毒,想置学生于死地,请古大人救我。”冯子许彻底慌了,但阵脚还在。
田有义磕了个响头,又道:“大人,伤口就在肩甲上,听说咬得极深,一验便知。”
冯子许捂住肩膀,“混账,这是我屋里的红杏兴奋时咬的,与那个叫什么草的何干,畜生你胡乱攀咬不得好死。”
“威武……”
“威武……”
衙役们杵了杵杀威棒。
冯子许见惯了大场面,又岂会怕了他们,梗着脖子对古天志嚷道:“古大人救我,这些畜生要害我。”
纪婵从偏座上下来,在冯子许面前站下,说道:“冯大公子,是不是要害你,一验便知,让本官看看伤口如何?”
冯子许撑不住了,干脆用混的。
他竖着眉,瞪着眼,指着纪婵骂道:“大爷凭什么给你看,啊?!你他娘算什么东西,一个下九流的小仵作罢了,野鸡升天就敢当凤凰了?被鲁国公府赶出来的小表子也敢看爷的身子,我看你就是欠……”
“啪!”
一只砚台从公案后飞了过来,狠狠砸在冯子许的胸口上,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冯子许当即喷了一口血。
古大人站了起来,指着司岂,“你……”
司岂冷冰冰地回望,“他辱骂朝廷命官,挨这一下已然算轻的了。”
纪婵也不客气,一脚踹在冯子许的腿窝上,冯子许毫无防备,“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纪婵正手反手,重重甩他两耳光,之后在他领口处一抓,撕开,露出一个刚刚结痂的咬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