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池亭赏鱼,仲夏时节,天气炎热。池边竹林飒飒作响,应和著习习凉风,聚在池亭内赏鱼以渡休闲时光。
七月菏塘采莲,柔风掠湖,菏香阵阵,泛舟采集聚会,为刻板的宫廷生活平添了几分乐趣。
八月桐荫乞巧,七夕之夜,女眷们以碗装水置於庭院,然後将一束针散放其中,人们争相观看在水中呈列的图案据说图案的形状越好看,放针者的手就越灵巧。
九月琼台赏月,登高望远,每年九月九日佩茱萸,食蓬饵,饮菊花酒,以辟邪延寿。除了登高作诗,举行宴会欢乐外,还有了射箭、纵马,蹴鞠比武等活动,可谓多姿多彩。
十月深秋赏菊。在中国传统文化中,菊是高贵、高洁的象征,又赋予吉祥、长寿的涵义。金秋十月聚集赏菊,彻提议大家作诗映景,首先吟了首委婉且多情,辉宏而豪迈秋之歌,“秋风起兮白云飞,草木黄落兮雁南归。兰有秀兮菊有芳,怀佳人兮不能忘。”迎来一片叫好声,彻鼓励我也说一首诗出来,我低低在彻耳边说,“不是我不敢做哦,我可是怕掩盖了你的风光,到时候你可别怪我哦。”谁让你在人群中永远是那麽耀眼。“人人都说我刘彻孤高自负,可是都不晓得其实骄傲如我,比起阿娇,也是难以望其项背。”
“讨厌。”我娇斥。出风头的事情还是少做为妙,我提议把诗写在纸上然後混合在一起,随机由别人挑选来挂在横栏里,供人欣赏。如果是彻的话,应该一眼可以看出我的诗,心里想。完毕後,韩鄢走近,复杂地看著我,有惊叹,有不解,有隐隐约约的热度,“手中有酒,座中有友,落花无言,人淡如菊。是你做的吧?”又不能说不是又不能说是,尴尬万分地望著他,“既奔涌升腾,又宁静致远。太子妃殿下,你到底要给我多少惊喜呢?”他靠近的灼热气息没来由地让我一阵慌乱,不得不夺路而逃。事後,彻评说这首诗说天地有大美而不言,让我喜不自胜,虽然不是我做的诗,但是对他的眼光还是肯定的。
十一月文阁刺绣,初冬时分,在和煦的阳光下,宫女们精心绣制并欣赏自己喜爱的图案。对刺绣没兴趣,我宁可拿本古书打发时间,看到正浓书被彻一把拿掉,搂著我霸道地说:“陪我聊天。”我不满撅起嘴角不理他,他看看书名问,“你喜欢项羽?”“我对项羽是倾慕之至。他的神武,可谓气吞山河;他的爱情,可谓缱绻动人。显示了一个英雄的气概和情怀。”我无限向往地说。“可惜他没有个好下场,这样的人你也喜欢?” “虽然项英雄最终自刎乌江,美丽的虞姬亦是随风而逝……带给人的,是无尽的惆怅和悲凉,我为项羽惋惜万分。” “你的身子、你的心、你的一切,都只能属於一个男人,就是我!你听清楚了吗?” 他将我用力的拥入怀中,力道之大像是要把我揉入怀中一样。这个醋桶!“项羽只适合做个将军,而我的男人却是个天下君主,虽然有点刚愎自用,但是却深谋远虑,虽然有点专制霸道,却兼收并济,虽然有点好大喜功,却雄才大略,虽然有时异常糊涂,却绝顶聪明,虽然好色了点,却也无可厚非。”彻听後,哈哈大笑,“好个阿娇,对我又褒又贬,怎麽办?我又想对你好色了。” 说完软软的身子落入他怀中,仿佛两个半圆又合而为一。
十二月围炉博古,时入仲冬,天气愈寒。华屋中,暖炉旁,论古谈今。在我和彻做遍风花雪夜浪漫之事时,景帝不久病逝,刘彻正式登基。
第十二章:一波三折
彻即位前一天,烦躁;莫名地从心底里感觉烦躁。 夜深了,彻已进入了梦乡,脑子里的时空机不停地穿梭;穿越著某些人;某些事。。。年幼疯狂的影子在脑海里重复播放;我被回忆扼住了喉咙;透不过气。我偏偏又无睡意,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只好披衣起来,清晨的风来到了我的身边,衣诀飘飘,自嘲的想,也许爱就像是要拥抱风一样,即使想拥抱也抱不到,风;虽然风可以拥抱我,我却无法去拥抱风,就象彻可以拥有我,我却无法拥有他一样。“怎麽睡不著?”彻从身後搂著我,温暖的胸膛和强大热力甚过任何灵丹妙药为我驱除心中凄风苦雨,战战兢兢的幸福也是幸福,不是吗?
“彻,你知道太子意味著什麽吗?”
“储君。”
“有名人说过,太子就是接替君王治理国家的人,接替君王应该感到悲痛,因为这意味著父兄去世,治理国家应该感到畏惧,因为这意味著责任重大。所以应该是悲痛加畏惧。”
“这位名人不会是你吧,呵呵。”彻嘲笑地说。
“讨厌。”我转过身去轻轻地捶了一下他,“很早以前,很喜欢一首歌词,叫做《千千清风 》,它是这样唱的:
站在我的墓前
()
请不要流泪
那里没有我
我没有睡
我好像自由的的风儿
化做风儿飞在广阔的天空
秋天沿著阳光照耀大地
冬天同晶钻一般闪耀著的白雪一同落下
清晨和玲珑的鸟儿一同叫你醒来
夜里和星星一起守护著你
在我的墓前
请不要哭泣
那里没有我
我依然还在
我好像自由的的风儿
化做千千清风
彻,如果哪天我不在你身边了,别去寻我,因为我并没有离开你,我也只是化成了清风伴随著你,好不好?”
“不好,上天入地,只想把你绑在身边,不让你离开。” 彻勾起一抹淡笑,好似天下万物一切尽在掌握。“身为君王也许有不得已之处,但是我绝对不会委屈你,锦衣玉食,荣华富贵与你同享。”
彻登基後,推行他的新政,第一条就是“令列侯归就国”。於是,做为平阳侯妻子的平阳公主,也就向母亲弟弟辞行,随丈夫一起回了封地平阳县。我本身就不多的朋友变得愈发少了,好在巴黎常常来宫中,主仆三人又可以重温旧时时光。虽说彻陪伴我的时间骤减,但我的日子也并不清闲,因为讨好大後台窦太後已经成为了我每日的必修课。午饭後太後留我谈话,“皇上一登基就实行新政也没什麽,但是听到朝中有大臣竟然斗胆放言说,从此国家大事不必请示东宫!是可忍,孰不可忍!你说说,难道我没资格管朝中大事?”我心里一惊,赶快安抚道,“太後是历经三朝的老太後,汉文帝的皇後,汉景帝的皇太後,现今皇上的太皇太後。大汉天子都是太後的至爱亲人,大汉皇宫就是您的家,如果您没有发言权的话,那阿娇就不知道天下谁还有这个资格了。”见太後神色缓和,趁机再马屁一下,“阿娇认为太後是皇帝背後的伟大女人。” 窦太後一脸不解,“皇帝不受监督是不行的,皇帝有什麽”失德”之处,太後提出批评,专门监督皇帝,所以我称为是皇帝背後的伟大女人。”这下子太後是乐开了怀,马屁是拍对地方了,“阿娇如果真是那麽想的话,应该帮我说说皇上。”这个烫手的山芋我怎麽能接,赶忙婉拒,“阿娇乃一介女流,怎懂朝中大事?”“皇上对阿娇言听计从,众所周知。” “太後怎麽取笑阿娇啊?” 躲到太後怀里撒娇。
当晚,彻闷闷不乐,我柔声细语问他,“怎麽了?”
“你今天跟太後说什麽了?”彻语气不善。既然太後那儿有彻的耳目,我这里也会有太後的眼线,挥退下人,慢条丝里坐下品茗,心里也冒火的很,三夹板也不是那麽好当的呀,我成了地地道道的受气包。
“阿娇自认为说的是事实,不知何罪之有?请问皇上的政治资历,在朝中的根基比得过太後吗?”
“即使如此,也不必给我帮倒忙!”彻气哼哼地说。太後之所以都是女强人,都是历史造就的,怪的了我嘛,我心里直嘀咕。这只猪又开始发猪猡脾气了,哎,心理辅导员的工作也不是那麽好干地。
走到彻的身旁,脸颊贴在彻的背後, “汉高祖当年被封为汉王时,明修栈道,暗渡陈仓,没有与项羽明刀明枪,以卵击石。而是厚积薄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