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寒目瞪口呆,下巴差点脱臼,他不是没有听过狄陵是同性恋的传闻,可据他观察,狄陵更像是无性恋,对什么都不感兴趣。
楚寒做梦也料不到,有一天他会看到狄陵搞男人!
“他他他他……”楚寒已经震惊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你结巴什么?”狄陵侧身让他进来,转头才看见郎澧□□里秀着好身材。
“不是让你穿好衣服吗?”
郎澧从冰箱里拿出一大盒牛奶,盒子上坠着细密的水珠,寒气往外冒,他烦躁地说:“热。”
“咕咚咕咚——”郎澧仰头喝下大半盒冰牛奶。
水珠顺着他优美的下颌往下滑,从喉结蜿蜒而下,隐没在人鱼线下。
楚寒一个直男莫名感到面红耳赤,不敢正眼盯着郎澧看,结结巴巴地问:“他大清早喝冰牛奶,不会闹肚子吗?”
狄陵下意识想说不会,又立刻回忆起郎澧的打脸史,不大确定地说:“应该没问题。”
“你急匆匆找我什么事?”狄陵侧头问道。
“对!我找你有正事!”楚寒猛地反应过来。
狄陵给他倒了杯热茶让他坐下,自己坐在楚寒对面,郎澧也跟过来,倒头枕在他的腿上,旁若无人。
楚寒见状尴尬得脚趾都快抠出三室一厅。
狄陵拿过毯子盖在郎澧身上,以免伤风败俗。
“咳。”楚寒喝下一口水,润润嗓子,“你还记得上次去我家看到的那幅画吗?”
狄陵稍稍回忆一下,记起他那幅画,是一副风景画,春意盎然,繁花似锦,山坡上有一个牧羊的男孩儿。
“记得。”
楚寒松了口气,继续说:“那幅画我完成后,放到我表哥的画廊,前不久表哥告诉我那幅画卖出去了。”
他双手交叉在一起,紧紧捏住,骨节泛白,“昨天晚上我和表哥表嫂出去吃饭,在餐厅碰见那位买我画的先生,他夸赞我画得很好。”
楚寒的肩膀颤抖,瞳孔扩大,似乎是想起什么极度恐惧的事情,喉头滚动,声音干涩,“他说特别是我画上的少女,栩栩如生,比真人还真。”
“不知道你还记不得记得?”楚寒望向狄陵眼睛通红。
狄陵点点头,“我记得,你画的是位牧羊的男孩儿。”
“对!”楚寒倏地站起来,“我自己的画,我当然记得清清楚楚,可是……”
楚寒拧紧眉头,五官纠结在一块儿,“我表哥说,那幅画送到他手里时,画中就是位少女。”
“太奇怪了!”楚寒惊呼,焦躁地说:“我想了一晚上,越想越毛骨悚然,所以天刚亮,我就迫不及待跑来找你。”
“这是灵异事件吧?!”
“你喝点水,冷静一下。”狄陵安抚道。
楚寒捏紧的拳头缓缓松开,端起杯子慢慢喝水,“抱歉,我挺喜欢那幅画,是我之前出去写生时看到的一幕,画中的男孩儿和他爷爷相依为命,在我看来很苦,他却告诉我他很快乐。”
“你休息一会儿,即便要去看那幅画究竟是什么情况,也得等买画的人醒了。”狄陵说。
“我也是太心急了。”楚寒话音刚落,一阵困意席卷全身。
狄陵从他手中接过杯子放下,替他盖上毯子。
郎澧眼神凶狠地盯着楚寒,不高兴地控诉道:“我的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