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值得一绑吗”要命阎王阴笑。
“不值。”他摇头:“我是七猛兽往昔的跑腿小伙计,身价值不了几文钱。七猛兽不是巡缉营的人,遭了无妄之灾,被你们先后杀死了三猛兽,更赔上了五个伙计……”
“不要向老夫叫冤诉苦。”
“如果我水里跳……”
“你跳得了吗?”
“你想怎样?”
“你不是说绑架吗?说对了。”要命阎王洋洋得意,“你如果放乖些,可以暂保安全。要是有所异动,老夫弄昏你带走,简单吧?”
船已经驶离码头,船上五十余名男女渡客挤成一团。
“那个土老头肯吗?”柳思指指对面的老头,是他约我过河商谈的,他保证我的安全。”
土老头是混天一掌康廉,混元大真力应付得了要命阎王。一个是侠义道的名宿,一个是魔道前辈。
“所以我不打算立即制你。等你和他的事了结,就是我的了。你与他在一起的时辰,你是安全的。”
“哦!原来如此。情势殆危,你们几方人马,居然不愿同心协力采取联合行动,也不见机远走高飞,难道要被走狗们斩光除绝,你们才甘心吗?”
“唷!听你的口气,似乎是站在我们一边的。”要命阎王嘲弄地说:“情急时的保命花招之一?”
“没有花招。”柳思冷冷一笑,“我只是不希望你们死得太早。”
“什么意思?”
“你们如果死得太早,就没有热闹可看了。如果你们真的放聪明些,好好盘算处境的优劣,必定可以成为巡缉营的心腹大患,把这些祸国殃民的混蛋逐一消灭,可以有效地引这些混蛋追东逐西疲于奔命。如果你们想在这里窥伺候机痛击泄愤,那……”
“你想要说的是……”
“你们将被屠尽杀绝,”
“你他娘的胡说八道。”要命阎王听不得老实话。恶狠狠地咒骂。
“可怜!”柳思摇摇头,不再浪费唇舌解释。
递运所码头以东一带河岸,偶或有些私人的船只停泊,平时很少有人经过。河岸的大柳树不时有些有闲的老人纳凉、
混天一掌与柳思,选择这处偏僻的所在会面。
不远处的另一株大柳树下,要命阎王坐在树下倚树假寐,像伺鼠的猫,留心两人的动静。
另一面,也有几个闲人聊天或下棋。
“老弟,你应该知道、江湖朋友对付敌方的眼线探子、通常是冷酷无情的。”混天一掌郑重地表明态度:“你的身分咱们已经完全摸清了。一个已经暴露身分的眼线,是不是该立即停止活动?但你没有。”
“我知道,过去我曾经吃过这口饭,干这一行我知道行规和禁忌。但问题是,目下我身不由已。”柳思一点也不为目下恶劣的处境担心、说话心平气和,“当然,我如果没有防险的能耐,怎敢依然在外走动?比方说。你在街上蹑在我身后、假使你动手挟持,你将会发现反而落在巡缉营的人手中,幸好你没贸然动手,康前辈。”
“你是说,另有人跟来了?”混天一掌脸色一变:“不是唬人的?我的人如果发现有人跟踪,会发出警号的,但他们毫无动静,可见你的人并没跟来。”
“对,他们并没跟来,而是我用信号阻止他们跟来。”柳思泰然地说。
混天一掌是老江湖,被柳思的反常表现弄糊涂了,哪有人向敌方声明自己孤立无援的?即使真的没有人跟来策应,也不会坦然表白。
“为何?”混天一争发怔。
“因为你很有点风度,要求我过河商谈,而且我也不希望被巡缉营的人,知道我和你会面的事。康前辈。你找我谈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