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就让凌云休息一会儿吧,都不够你折腾的了。”
“哟,心疼啦……”托长声,邢朵酸酸地瞧着双颊晕开红云的雨墨。
“凌云,你看看雨墨,两眼不见他人事,一心只在云来时。”看到凌云端着一碟子糕点进来,邢朵故意装出一脸的痴迷,捧心发嗲。
凌云的脸不自在的红了起来,偷撇了眼同样脸红红的雨墨,诶?有戏!
眼看着两人被邢朵摧残地都没了声音,邢朵也就收了玩闹的心,轻咳两声抬眼看了凌云一眼。
“凌云,还不把糕点拿过来,你想饿死我不成?”
“哦……”依旧脸红红,真是个单纯的小伙子,嘿嘿。
“小姐,我来喂您吧。”某人意欲掩饰什么,跑向邢朵献殷勤。
邢朵含笑轻哼一声,打开雨墨伸过来的手。
“不用了,我的手还没到生活不能自理的地步,你去和凌云给我找点布料来,记住要粉绿色的!”是时候发挥一下自己强大的才能,为自己设计几件前无古人的衣服,还能趁机为那两个红心暗许的云雨创造独处的机会,何乐而不为呢。
“小姐……”凌云欲言又止。
“还有事吗?”邢朵明知凌云是羞窘的表现,却表现出一幅天真懵懂的样子。
“没,没事……”说罢凌云随在雨墨的身后走出了房门。
邢朵自认没有做红娘的天分,她也只是借着机会顺其自然而已。待两人走后,邢朵又开始了她一天快乐的米虫生活。
吃着点心,看着据说是这个世界最畅销的小说,哼着小调,悠哉游哉,不亦乐乎。
话说邢朵的伤已无大碍,经过了两个七七四十九天,她的身体已完全康复,不过鉴于某个阳光明媚的下午在遇见那个东方公子后,凌紫离非常的不放心,晚上特来慰问了邢朵一番,并向她讲述了许多身不由己的苦衷,最后总结陈词,以后不得随意去凌府花园,不得随意和陌生人说话,不得……总的来说,在她伤势没好前,伤好以后凌紫离当然没说,一切解释权是归凌府当家凌紫离所有的。在养伤这段时间,邢朵就代表禁足!哪都不许去,每日与药香为伴。由于不可预知的天灾人祸,邢朵屈辱的妥协。
不过这样也好,邢朵有足够的精力来调理她稚嫩的小身体,什么鸡蛋护发素,牛奶嫩肤蜜,什么银耳燕窝羹,花草茶补气,能想到的美丽方法通通用了一遍(你没弄出什么过敏并发症吧,没准哪天能研究出个人体炸弹也不一定),不准出去,就花光你的钱,喝光你的血汗,心疼去吧。
(凌紫离:溪儿,母亲我有的是钱,你就尽情折腾去吧!)
邢朵的美容疗法也不是徒劳无功,经过三个月的休养生息,人白了,肤嫩了,发顺了,气足了,胳膊腿儿也有劲儿了,一口气上五楼——憋死你。
总的来讲,邢朵康复了,生龙活虎。
邢朵的伤势终于痊愈,高兴之余的她,正在编排病愈出府的事宜。然而……
“不行!”
“母亲,您说过只在我养病期间禁足的。”
“是啊,但我也没说病好后就解除禁足。”
“你!”邢朵无可奈何,在这个家,凌紫离就是上帝,就是不可违背的指令,她怎么可以忘记一切解释权归凌紫离所有这档子事呢?还真是乐极生悲。
“我怎么?”凌紫离端茶挑眉轻啜一口,似乎很满意邢朵吃瘪的样子。
“没怎么……”邢朵已知出府无望,也不想做无谓的争辩,凌紫离作为当朝左相,虽说不上一言九鼎,但她的话也是不好违背的,邢朵只好别扭的施礼告退。
六月中的一天,邢朵正在屋里鬼画符,没办法,无法出府导致她只能如从前养病期间一样无聊地呆在房间里。宣纸柔顺地铺在桌面上,单手执起毛笔,笔触软软的,轻划一线即成远山墨黛。
“小姐……这是什么?”雨墨望着宣纸上一个个方形图案疑惑重重。
“麻将!”如果不是和雨墨说不明白麻将的具体模样,邢朵也不会自讨没趣的来画这设计图,要知道,前世她的一张设计图能为她赚来多少银子。
画的正兴起,管家凌万兴气喘嘘嘘地闯了进来。
真是稀客啊!来凌府这么久,这才是邢朵第二次见到他。
“二小……姐,夫人……让您去……前……前厅侯客。”不卑不亢,不愧是有经验的老人家,如果一句话能一口气说完效果会更好。
“侯什么客,我可是被禁足的人,哪也不许去。”随叫随到,那岂不是太没面子。
“去了自然会知道,这是夫人的命令!”凌万兴一副你不去就把你拖去的强硬姿态。
入乡随俗,邢朵自是不敢违抗,她还等着金灿灿给发银票呢。
步入前厅,丫鬟奴仆分立两旁,上座坐着那一派雍容的母亲凌紫离,右下首是正夫方长君和侍郎潘陆,左下首是侧夫郭尤和侍郎黄胜谷。邢朵看看左,看看右,只凌紫离身侧有一空位,但似乎是给贵客留着的。好像没她的地儿,难道找她来是当炮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