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圣贤之道教人易,以圣贤之道治己难;
以圣贤之道出口易,以圣贤之道躬行难;
以圣贤之道……只管治人。”白先生不胜其烦的评说起了圣贤之道。
“邢朵,窗外有圣贤吗?”白先生依然是平淡的语调,这是邢朵第二次被抓包。
……
“邢朵!”
“啊?”
“窗外有圣贤吗?教你如此之投入?”
“圣贤?什么圣贤?”我还升仙呢。
“把我刚才的话重复一遍!”
什么话?
“……窗外有圣贤吗?教你如此之投入……”某人弱弱的说。
“哈哈——”一阵大笑瞬间爆发,白先生眉角抽搐。
呵呵,某人是故意的!
“好!好啊……”白先生白牙紧咬,完了,惹毛了。
“先,先生,对不起,我刚刚是看着外面的雨看的入了神,一时被它的美丽空然吸引住了,所以……”
“哦?是吗,那你倒说说这雨如何美丽,如何空然。”
看白先生的脸色,邢朵要是不说出个所以然来,今天她就甭想立着走出教室。好吧,没吃过猪肉,还看过猪跑呢。不就是几句赞雨之词嘛,呃,不过某人此时好像想不起来哪个应景儿的古诗词,怎么办呢?
忽然一句话不期然的越入脑海。
“生命不也如一场雨吗?你曾无知地在其间雀跃,你曾痴迷地在其间沉吟——但更多的时候,你得忍受那些寒冷和潮湿,那些无奈与寂寥,并且以晴日的幻想度日。”一阵安静,很好!
“什么东西狗屁不通,出去!罚站!”显然,现代的文化知识在古代并不能完全适应,邢朵只好拖着沉重的步子淋雨罚站,以后谁再说在雨中漫步是什么浪漫,邢朵第一个和他急。
卷一 初来乍到 第十四章 雨后云初霁
“邢朵?”
俗语有云:福无双至祸不单行。邢朵佩服说这话的人,简直是五体投地。
在这个书院中,邢朵最不愿看到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入院第一天碰到的那个泼妇“少罗嗦”,第二个呢,这个人应该很庆幸,因为他已经跃升到邢朵特别不想看到的人。
“这雨下得似乎小了点。”说话的是一个邢朵没有见过的学生,二十出头,颇为女性的外表却给人一种说不出的粗俗。是气质,他没有一个和自己外貌调和的气质,所以,无论他长得多么漂亮,也仅仅是漂亮而已,气质不变,他就永远达不到想要的美丽。
猫儿:话说人家一个大男人家家的为嘛要美丽啊,没听说过男才女貌吗?
某人:没有那种优质的气质怎么可能有才。
某人真是外貌协会的忠实会员!话说某只找打的猫是不是又跑题了?而且比上次、上上次、上上上次……还远。
周晟启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那笑意,格外冰冷,掺杂在雨丝之中,冰冻入了邢朵的心底。
“二皇子每天都这么闲吗?”看来皇位是没你的份了。当然,后半句邢朵只能腹诽一下,惹怒了上位者,后果可是很严重滴。
“二皇子公务繁忙日理万机,只是听说有人因为惹怒了先生接受雨淋之苦来慰问一下。”
“慰问?”我看是来看笑话的还差不多。邢朵郁郁地瞥了说话者一眼,那名“女性”终于吸引来了邢朵的目光,不觉间张狂毕现。“你是太监?”跟在皇族身边的“男人”应该是太监吧,但面前这位并不像,因为他的嗓音和行为举止都和正常人无异,自然是除了外貌的。难道、难道……邢朵兴奋了,难道这就是自己日思夜想的受君?嗯嗯嗯!有肯能,十分的有肯能!虽然质量不咋样。
“你、你!”“女性”立即词穷,他愤怒的想要表达自己的情绪,却因为过于激化而无法言语,看来不管在哪个世界,男性对于别人诋毁自己哪方面的能力都是无法容忍的。
周晟启一直将目光锁在邢朵的脸上,心头的恨意渐渐被她脸上多变的表情弱化,一个人,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多表情,她不累吗?
某人:对于那些整天顶着一张阴郁冰山脸的人,当然不能体会表情多变的快乐。
“嘶——”
“黑凤穆!你做什么?!”
邢朵只觉肩膀上一股强大的推力,自己便跌坐在泥水里,肩膀上传来阵阵如刺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