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
某人惊诧万分,想过很多关系,怎么就这一层关系没有考虑到!
“女皇是你姑姑?!”邢朵再次大声确认,然后继续分析起来,“这么说来,那你爹爹就是女皇的哥哥,但是女皇姓郁,你爹爹和你却姓亓官,女皇和你爹爹应该是一个父亲的吧?”邢朵试着询问亓官蜜蜜。
亓官蜜蜜叶眉跳了跳,没有理会邢朵的胡乱猜测。
“这怎么可能呢……啊——”某人掩嘴轻叫一声,又继续分析,“难道……你娘爬墙?!啊——”
邢朵泪眼迷蒙地看向缓缓从自己头顶收回手的亓官蜜蜜,他好看的叶眉已经不是简单的跳动可以描述的出,脸上呈现出一副新陈代谢不畅的难看颜色。某人害怕地向后缩着身子。
我的猜测难道没有一点参考价值?
“亓官本就是皇室一族,不知道就不要乱语胡言!”他咬牙切齿地警告一番后,作势端起手边的茶杯,茶杯却在其手里眨眼之间变成齑粉。
艰涩的咽了口口水,这还是邢朵第一次见到如此生气的亓官蜜蜜,其破坏力不可小觑。
“对、对不起,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过!”讷讷道了歉,恐惧地用手捂住总是闯祸的嘴,邢朵低垂着头。
曹操因为被陈琳的一纸檄文骂得头痛顿消,而邢朵自己恐怕就要因为污蔑了亓官蜜蜜的老娘没了脑袋。
“呼——”
将隐忍的怒气尽数喷出,随后又是一次长长的深呼吸,亓官蜜蜜的怒火才有消除的迹象。
寂静的木屋内他的呼吸声显得格外显著,不查间邢朵的呼吸也跟着困难起来,看来这顿饭是被自己给搅得食不知味了。
“那个……”
“唉——算了,只要你以后不乱说……”虚如飘渺地一声叹息,亓官蜜蜜伸筷将已经消减了热气的狮子头加进邢朵的碗里。
邢朵当然知道亓官蜜蜜是为了自己好,这等有碍皇家颜面的事,乱说是要被砍头的。
吃过饭,亓官蜜蜜起身走向办公的桌案,那里一直都摆放着几摞如前几天见过的青色缎面折子。邢朵也跟着放下碗筷,随后坐在了她的专属座位——亓官蜜蜜的对面。
他办他的公,某人编某人的故事。
间或休息时某人拿起亓官蜜蜜桌案上的一本折子,反正她已经知道他的秘密,她的这些举动也就被他所默许。
“……轩朝先皇病逝……”公文上一行浓黑的墨迹刺入邢朵的双眼,令她的所有神经在顷刻间聚集在这一份从轩朝带回的密报上。
顺着刚刚那段文字继续向下看去,有惊、有喜、也有忧。
“轩朝先皇病逝,着其二皇子周晟启继位,年号圣启元年,其太子周晟骞昏聩无道终身监禁……”
惊的是,那个阴沉凛冽的周晟启竟然成为轩朝的皇帝,其实……也说得过去;喜的是……咦?竟然没有;忧的是,周晟骞被废,本来寄希望于他的凌紫离势必会遭到株连,那么此时凌府会不会已经大乱了呢?
就算是乱又干自己鸟事儿?
虽然这么想着,也确定自己与凌府上下并没有建立起什么坚实深厚的革命感情,但那毕竟是自己异世重生的落脚点,在邢朵心中,那也算是……家吧!
“朵朵~~”手上的折子被走过来的亓官蜜蜜夺走合上,然后塞进他的衣袖里。
“嗯?”
“明天和我一起去筹款现场吧!”
“欸?不是今天就结束了吗?”
“不想去?”
“不是……”
“要是不想去就帮我制定一份改革玉满楼的策略,这段时间它的营业额一直在走下坡路。”亓官蜜蜜语气平淡的令邢朵感觉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