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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邢朵这样问,亓官蜜蜜明显得露出了委屈,一双本就水汪汪的眼睛真的就往下滴水了。邢朵听成秋碧说过,说她的眼泪是鳄鱼的眼泪,那有没有哪位大仙能告诉她,亓官蜜蜜眼睛两旁那水珠子这算啥?硫酸吗?真TNND腐蚀心灵啊。
邢朵说过啥,她啥都没说过,不,有一点她说过,她说:她最见不得美人伤心,特别是蛇蝎美人,就像亓官蜜蜜,当然,这里直接把柳轻蝉那厮扯吧扯吧丢护城河里,有亓官蜜蜜在,她这辈子也甭想踏入蛇蝎美人这个圈儿,关键是这里没她要找的那根棍棍。
是的,邢朵见不得亓官蜜蜜流泪,其实不管是哪个男人,在她面前流泪她都是受不了的,这对于她,实在是……
“亓官蜜蜜你一大男人还学人家女娃哭哭啼啼算什吗你以为你是小小启么?就算是小小启也不许在我面前哭,再哭我就剁了你的XX”受不了怎么办?邢朵可不会学人家贤妻良母地哄哄劝劝,有那功夫直接那啥米好不好,保证他笑得见眉不见眼,咳咳——当做神马都没听见。
吼完邢朵就瞪着自己那圆溜溜的眼睛看亓官蜜蜜的表情,可惜,亓官蜜蜜能有啥表情,除了吃惊就还是吃惊,细微观察还能看见本来挂着泪珠的痕迹。
眨巴眨巴眼睛,亓官蜜蜜很是委屈地说道:“我只是打了个哈欠,所以一个忍不住才……”
才落泪的。
邢朵帮着他把一句没说完的话补全,补完了直想把自己也补进那句话里,什么叫做拿套把自己套里边,无过于此吧。她怎么就……没看见他打哈欠呢……邢朵现在真想挖个洞把自己埋起来,估计过几年再挖出来时还能增个值啥的,哪像现在,除了血压,哪都在贬值。
窘迫地扫了亓官蜜蜜一眼,原来是自己自作多情,那老妖精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哭,而且还是对着自己哭的。这一眼扫过去,却发现他正在笑,不同于他那妖媚的笑,只这一笑,邢朵更觉得无地自容,骤然把一杯冒着热气的茶塞到亓官蜜蜜手里,大吼道:
“愿…喝…不…喝”然后猛地转身跑向了外间。
只听外间噗通一声,然后就听到庸医大人的呓语声似是失望地传来:
“花儿,别跑嘛,爷还没玩儿够呢——”接着呼噜声大起。
庸医倒在地上继续打着呼噜一睡不醒,邢朵冲出房间却不知向哪里走,凌府别院并不大,但黑黢黢的什么也看不到,所以只好硬着头皮又冲回房间,走到庸医躺倒的地面,邢朵抬起右脚就是一飞踢,直把梦中的老庸医肠子都踢弯了,呃,貌似那个一直就没直过,直……弯……为啥子又想到那什么了呢?中毒已深无药可医啦——
回到里间正看见亓官蜜蜜那张男不男女不女的脸正对着茶盏吹气,吹了一下还不够,非要来第二下,小嘴嘟起,像个小樱桃似的,惹得人还真想……呸呸呸,你个公狐狸精,就知道诱惑没定性的***。
“怎么回来了?”喝了口茶,亓官蜜蜜笑问道。
“怕黑。”邢朵这倒不完全是假话,在她精神不济时,原本天不怕地不怕的个性总会大打折扣,就比如此时,本来她是不怕黑的,别说不怕黑,就算是都变成黑人她也不在乎……这……有关系么?
唇角轻勾,亓官蜜蜜笑了笑,只是脸色苍白,这笑也就跟着苍白起来,邢朵看着不觉有些许心疼。
“饿不饿,要不要我去给你做点吃的?”心疼的结果就是把自己给人当牛马来骑,邢朵刚想反悔就听亓官蜜蜜笑着说:
“好呀好呀~”其实这不是笑,这是撒欢儿~
邢朵眯了眼睛,脸比锅底还黑。
“我说我怕黑。”邢朵没好气地将适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可是你也说如果我饿了就给我做吃的不是吗?小亲亲,说过的话可不能反悔哦,否则要被打PP的~~”
邢朵脸更黑了。望望棚顶,全是灰尘,这凌紫离究竟在这别院里养了群什么人呐,可惜,这棚顶虽灰,却都没有自个儿脸黑。
“朵朵,你脸怎么这么黑,是不是病了?”某妖孽不怕死地在那继续问,邢朵真想甩身一苍蝇拍子拍死他。
“是,我病了。”说着邢朵就靠床柱子坐到床上,管它什么反悔不反悔,自己又没说过天打五雷轰什么的,所以就算反悔了也不怕打雷。
这么想着外面突然轰隆隆一阵雷动,邢朵吓得一骨碌从床上蹦到了地上,妈**,不会说什么来什么吧,记得也没说过要被雷劈呀,这老天爷也忒长眼了,简直是满身全是眼睛。
雷动过后,房间的门突然被推开,接着一阵急促脚步声,只一会儿凌紫离的身影已出现在了内室之中。
“母、母亲?”她不是躲出去给自己留私人空间去了吗,怎么这么快又回来了,这俩人私人空间才刚刚开始的说。
一个雷把凌紫离劈进来,只听被劈进来的凌紫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