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男生看着他,发着抖,笑起来比哭还要难看。
傻逼。
是真的傻逼。
遮阳伞下的男人丢下烟,用鞋尖碾了碾烟头,慢悠悠地上前去,看着收起水枪的吴楚,他
他对着吴楚懒洋洋道:“洗干净了?”
吴楚没说话,只瞥了他一眼,就见着面前的男人抬起腿,踩在引擎盖上留下脚印,他单手撑着膝盖上,望着吴楚歪了歪脑袋道:“脏了,再洗一遍。”
“什么时候洗到我满意了,我叫你滚,你再滚。”
吴楚下颚咬紧了一下,他目光沉了下来,他丢下水枪,抬头平静对着面前的男人道:“你他妈到底想怎么?”
杜航见着面前的吴楚终于抬头面无表情望着他,他满意地笑了笑,饶有趣味地道:“我没想怎么,就是想吧……”
杜翰漫不经心笑了笑道:“就想看你在我面前像狗一样跪着。”
吴楚猝然抬头,目光带点冷望着面前的男人。
男人像是突然起了兴致,又像是找到了某种乐子,弯着腰恶劣道:“这样吧,我给你次机会,你给我跪一次,以后这修车厂我就不来了。”
“几年前那桩事,我们也就一笔勾销了。”
“毕竟圈里人老说我欺负一个野种也没意思啊。”
杜航望着吴楚越来越冷的脸色,找到了似乎是带着点疑惑道:“怎么,不愿意啊?”
“在吴家不是为了你那小情人跪得挺好的吗?”
“玻璃渣子都敢跪下去,怎么到了自己,就不愿跪一下了?”
吴楚嗤笑了一声,他盯着面前的杜航,嗓音不带什么情绪道:“对。”
“我他妈就是心甘情愿为了沈秋泽跪玻璃渣子,你他妈算什么玩意?”
“也配让老子跪?”
踩着引擎盖的男人脸色笑容冷了下来,他舔了后槽牙,慢条斯理道:“你再说一遍试试看?”
穿着工服的吴楚瞥都不瞥他一眼,他索性直接席地坐下,长腿半曲起,一只胳膊搭在那只曲起的膝盖上,抬眼望着面前的杜航,慢吞吞道:“你继续踹啊。”
“洗一次我得几十,你多踹几次,正好给我这个月凑房租。”
杜航没说话,只眯起眼盯着他。
光脚不怕穿鞋的,吴楚一副懒都懒得看他一眼的模样,更别说瞥过来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赶着上来送钱的傻逼。
不知道为何,男人的脸色沉了下来,有些暴躁。
烈日下,席地而坐的男生汗顺着收窄的下颚流下,不耐烦地抬头冲他道:“你他妈要洗车就赶紧给老子收脚。”
“别磨磨唧唧浪费时间。”
杜航冷笑起来:“老子不洗了。”
他才不做上赶着给人送钱的傻逼。
最重要的是,他一想到这傻逼赚他的钱是为了和小情人做一对苦命的鸳鸯时,就膈应得厉害。
吴楚听到不洗两个字后,瞥了他一眼。
杜航整个人站直了起来,带着点凶悍道:“看什么看?还真以为老子会给你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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