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对凤祚的消息半信半疑,但因为凤轻歌提前开了禁制,就算他在凤祚身边安排了人,也没办法得知两人的谈话内容,所以他也只有这么一个信息来源。
提起凤轻歌这个女儿,他心中百感交集。倘若凤轻歌没有天赋、病弱死于宫中,他不会有任何情绪,因为一开始,凤轻歌就不曾得到他的喜爱。
他对她的母亲萧妃,也不过是年轻时贪图美色,觉得自己应该得天下所有的美人,所以,萧妃入宫了。
或许他曾经短暂的喜欢过她,但那点子喜欢,在她病逝后,也很快被消磨殆尽。
若非凤轻歌天赋高,得逍遥宗重视,他是根本不会想到自己这个女儿的。
在他漫长的帝王生涯里,女儿不过是用来统治的工具或者讨他欢心的玩意儿而已。
他不曾对凤轻歌有过关心,甚至在她被戚竹清用来当避开得他宠爱的凤辰的挡箭牌时,他对她很是厌恶。
甚至到现在,他也依旧不是很喜欢凤轻歌。
但就是这个不讨人欢喜女儿,带着宗门的人,找到了凤氏没落的原因,给了扶摇喘息的时间,甚至说不定还能让扶摇更上一层。
凤轻歌来的时候,看到太上皇正盯着荷塘里锦鲤出神。
许是有太上皇的提前吩咐,侍者将凤轻歌引过来以后,就退下了。
“见过太上皇。”凤轻歌向他行了个礼,不卑不亢,也没有得势的猖狂模样。
不过,她也没等太上皇的回应,自顾自的起了身,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
“你倒是来得快。”太上皇出声,却不曾看她。
凤轻歌知道,这是在说她回扶摇没有第一时间过来见他,甚至商量事都是先去找了凤祚。
“奉宗门命令下来调查事情,事关重大,自然得快些。”她可没那个兴趣去哄老东西。
“宗门大事,自然是不能耽误的。”太上皇从凤祚递来的消息里,知道凤轻歌的目的,但他并不提出来。
“不仅是宗门,更是事关扶摇乃至苍境大陆,若是出了意外,没人能幸免。”凤轻歌知道太上皇和凤祚心眼子比筛子孔还多,但她不想兜圈子了。
“此番魔气出没,各国都有,我是来问问,为什么扶摇有相关的检测机器,却不曾有消息上报?”凤轻歌懒得和他扯,直接问。
闻言,太上皇便知凤祚没骗他。至少,在魔气这事儿上没有。
不过,情况看样子也没有他说得那般危急也就是了。
不过,他面上还是一副刚刚才知道的样子,极为惊惧。
“魔气?扶摇有?”他问道,语气颇为惊惶,看起来像是为自己的子民担忧。
“嗯,之前派人查了,有,而且还不少,目前没有出现不可挽救的问题。”凤轻歌答道。
随后,她又补充了一句:“但是拖下去的话,魔气一旦没有处理,至多一年,再无扶摇。”
“这……”凤帝心下大惊,随后就是庆幸。
还好,他把扶摇交到凤祚手上了,他在最后的时间里,绝不能出现污点。
“那现在,我可以知道为什么没有消息了吗?”凤轻歌有些烦躁。
“朕之前将所有的事情,都交给了你皇兄,包括密室的钥匙,检测的仪器,留在那密室里。不过,可能你皇兄初登基,不太……”他话没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