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何苦,要是我,早拿来一把火烧了!”
“我说过,那日打伤我的人未必就是他,你不要这么武断。”
池一清叹道:“不是他还能有谁?我说派人好好查一查,你又不肯。”
陆元朗挥手让人将匣子拿了下去,侍女又送上茶来。
“对了,”池一清放下茶碗说到,“许先生去给瑞达的母亲看了病,而且分文未取呢。这样的德行,总可以放心了?”
陆元朗点点头,眼含赞许。
池一清瞧着他的脸色说到:“元朗,我说句不中听的话——咱们对许先生的试探恐怕太多了点?我知道你一向谨慎,可也从不像这次这样,若不是被酉郎伤了心,你怕也不会——你何苦再……”
一个眼神制止了他。
“一清啊,不是我疑心。我对许先生另有打算,必要他人品极佳才行。”
另有打算?池一清想了想:“难不成你要做起药材来?”
陆元朗笑了,反问他:“庄中有了许先生这样的人,你说好不好?”
“当然好!太好了!”
“此事还要慢慢谋划,先看看他自己有什么打算再说,不要走了风声。”
池一清应下了。“对了,有件事叫你知道。日前我照旧例支了银子去付许先生的诊金,他坚辞不受呢。说是受逸翁临终所托,还说什么逸翁曾受枕霞山庄恩情,要他代为还报,因此不敢收取诊金。他说的到底是什么事,你知道吗?”
“不知道啊。你没问问傅伯?”
“我问了,傅伯也不清楚。就是问许先生本人,他也不知道呢!”
陆元朗沉吟片刻,旋而低眉一笑。“这件事你别管了。”
池一清急到:“你知道什么了?好歹让我也知道知道,这不把人急死吗?!”
“我什么也不知道,但日子还长,总有让他收下的时候。”
“看你今天起来,又穿了严整衣服,是等许先生吧?”
“不错。我现在看起来还好吗?”
池一清哈哈大笑。“你身体如何,许先生最清楚,什么也瞒不过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