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陆庄主救我——”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人已经抽抽搭搭地哭了起来,一双杏眼水波盈盈,十分惹人心怜。
陆元朗看着她拭泪。
“陆庄主——”邬落梅身子一软跪倒下去,“我爹执意将我嫁给常永,可那人没本事不说,还偏会窝里横,我是动辄得咎,我……”她说着又哭了起来,眼泪顺着白皙的面颊往下流,不施脂粉却粉面朱唇,十分动人。
“你的家事我如何管得?”
邬落梅听了,膝行到陆元朗跟前,扬起梨花带雨的面庞哀求到:“我第一次见陆庄主,就知道您是天下有一无二的人物,旁人如何跟您比!您若是推脱,我便是死路一条了……”
“如今我家已是您的人了,还望陆庄主救我,小女子此身此命皆为陆庄主所有,情愿一生服侍您……”
邬落梅说着竟抱住陆元朗的大腿,将头靠在上面抽泣。她这种暧昧的措辞和娇声拿情的语气陆元朗岂会不知她的意思。
陆元朗知道邬落梅很清楚他看得出这戏有多假,不过是觉得他管不住自己罢了。邬落梅这是根本没有将他看在眼里。
他心中本就不爽,此刻更是烦躁。正要发作,又想起顾瞻的事还要指望她家,只好咬牙忍住了,挥手叫侍女。
“将邬女侠扶起来。”
两名侍女将邬落梅从陆元朗身上拉开,又替她拍了拍衣服。
“天晚不便议事,邬女侠请回吧。有用得上陆某的,改天再谈不迟。”
邬落梅深感意外,她这卖弄风情的手段还未曾尝过败绩,不想今日碰了钉子。两个侍女还扶着她,将她送到门口。
许初本也是心情不好正在园中闲逛,转过角落正撞见邬落梅。之前相见她都是神采艳丽,说笑婉转,不想这次竟然满面泪痕,一脸挫败。
许初一愣,还未及想她为何会出现在这里,那邬落梅先冷哼一声发难到:
“我当是谁,原来是你这条丧家犬,怎么还好意思在这里招摇!不如赶紧找个地方躲起来,省得给你那短命的师父丢人现眼!”
许初还未及答言,忽见陆元朗从堂中出来,沉脸道:
“那你又是什么东西!也配轻贱他!?”
邬落梅听那声音已是一惊,急转头时见陆元朗一脸阴云,不禁面色通红连忙扭头离开。
陆元朗和许初对视一眼都不做声。许初低眉一想,自己转头走了。
邬落梅是个艳丽标致的美人儿,任哪个男人见了也要动心,陆元朗却觉得拒绝她并不困难。倒是许初,刚刚往那一站就是松雪之姿,反倒勾起他的情意。陆元朗知道许初受这番折辱原是自己之过,他没脸面,心中又正有气,也转身走开了。
那邬落梅回府后将这番事项一说,邬信听了很久才言语:“看来陆庄主果然是准备将我等兔死狗烹啊……既然如此——”
他招手令女儿和常永上前。邬落梅听后说到:“这样是不是太便宜那小子了?!”
“随你们怎么办吧,”邬信招招手,“我要给五公子去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