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伯庄闻言松了一口气,只是想到自己要养一两个月的伤,面色立马又难看起来。
“大夫可否有法子,能让在下伤好得快一些?”秦伯皱眉问道。
“没有,伤筋动骨一百年,你这伤的还是头骨。这次是运气好,只是碰巧刚好骨折,并未伤到脑髓。再有下次,就不定能有这么好的运气,搞不好脑浆都喷出来。”老大夫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最烦的就是遇到这种不听话的病人。
秦伯庄呃了一声,伸手摸了摸脑壳,确实心有余悸。
呕!
刚还没多大事,突然间脑袋又晕呼了起来,还特别的想吐,连着干呕了好几下。
若非一整天没吃过东西,说不准真吐了。
“不好受吧?”老大夫一脸笑眯眯,将毛笔拿了起来,“看病三十文,药钱另收。你这脑袋伤得厉害,不止要开点外用的,还得来点内服的,要开药吗?”
“开……”秦伯庄下意识摸向胸口,却发现自己钱袋不见了,顿时就尴尬了,“我,我好像没钱。”
老大夫打量了他一眼,眯起眼:“你这一身不凡,可不见没钱的。”
司昭眼珠子转了转,将怀里还没捂热的十两大元宝拿出来,拍到桌面上,“大夫尽管开药,他的药费我出了。”
这家伙明显身份不低,钱就是个王八蛋,能结个善缘自是最好不过。
抬头望天的余夏儿扭头,意外地看司昭一眼。
这家伙有那么大方的吗?
见有银子,老大夫也不废话,拿毛笔写下药方,递给药童抓药去。
“这药花不了多少钱,有二钱银子就够。”老大夫看了一眼银元宝,“若是有零的,就拿零的。”
拿那么大个元宝炫耀个啥,老夫没见过不成?
司昭还真就没钱,只有这么个元宝,下意识扭头看余夏儿。
余夏儿面无表情:“我没有比这更小的,只有比这更大的。”
司昭:……
感觉被暴击了!
“大夫,先别急着算钱,你先给我看看。”韦氏担心女鹅不给她看病,连忙将袖子挽起来一点点,朝老大夫伸了过去。
老大夫看到这手腕儿,不自觉愣了一下,还特地往韦氏脸上仔细看了一眼。
嘴里头嘀咕道:“老夫看过这么多病人,就没见过哪个成年人的手腕细成这样的,还没满月的娃娃胳膊都比这粗。”
韦氏听到了,有些尴尬,想解释一下,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怎么说?
总不能说大丫她姥比较能生,几乎是一年生一个,家里情况不好,吃得很差劲,自然是一胎生得比一胎不好。她排行老九,下生的时候连三斤都没有,胳膊腿就大人手指头那么细,听说连哭的力气都没有。
好不容易活下来,大丫她姥又怀上了。
这一胎明显与前面九胎都不一样,而前面九胎都是姑娘,就认定了这胎肯定是个小子。
为了把这个小子养好,才吃了不到四个月奶的她,就被迫断了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