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铎嗯了一声,又安慰道:“还能再陪你一会儿。”
肖铎定了下午四点左右的航班,飞回北京之后,他还要浏览这段时间积攒的信息,准备明天开会的资料,确实不能再晚了。
钟蘧在肖铎怀里又钻了钻,细软的发梢摩挲过肖铎的皮肤,让肖铎的眸色一瞬间变深,环在他腰上的手警告般往下捏了捏他的臀。
“要不我们用这一会儿的时间……”
钟蘧“啪”的打掉了他作乱的手,“嘶”了一声,翻身坐起来,揉着腰又重复了一次:“高原不要剧烈运动。”
肖铎笑了一声,也坐起来,叹了口气,意犹未尽意味十足地开始穿衣服。
他指节分明的手系着衬衫的纽扣,问钟蘧:“你是明天到丽江?”
钟蘧还是揉着腰,龇牙咧嘴的:“嗯,直飞杭州对我们这种无产阶级来说真的太贵了。”
钟蘧是浙江人,航线原本就几乎是横跨整个中国,他又是临时买机票,价格翻了几番,无奈之下索性打算先去丽江古城休息几天,再从昆明坐绿皮火车回家。
肖铎走到床边,帮他拿了衣服穿好,又伸手覆上他的腰:“都说了我给你买。”
钟蘧翻了个白眼,“行了,资产阶级,我知道你有钱。”
他们社会身份悬殊,钟蘧不想因此就在经济上依赖肖铎,他转了个话题,“下午我们再去八廓街逛逛吧。”
肖铎当然依着他,“你说了算。”
两人走上八廓街,他们对这里已经十分熟悉了,街边还有认出他们的店家,热情地对他们打招呼。
他们牵着手,大大方方昭示着他们是一对同性情侣。
肖铎是一贯不在乎大家的眼光的,钟蘧还是羞涩,摸着鼻子红着耳尖,这羞涩不是胆怯,单纯不好意思罢了,天不怕地不怕的钟蘧在这方面到底还是天真无邪的小学鸡,一时是改变不了了。
肖铎倒喜欢他这种反差,显得他又炸毛又乖,有点可爱。
总之经过西藏二十多天,他紧紧握着钟蘧的手,十指相扣,并不打算因为钟蘧害羞就放手。
西藏的天还是那样通透,阳光溢满人间,不烫人,但耀眼。
他们随意的走,吃过午饭,路过了民政局,以及邮政局。
肖铎笑了,一手插在兜里,眯了眯眼睛,“你给我写了那么多明信片,我也给你写一张吧。”
钟蘧立刻笑出一对月牙眼,脸上就写着“点头如捣蒜jpg”,还要再恶声恶气加一句:“你要是敢把我写给你的明信片丢了,我就……”
肖铎倒是有点好奇了,问:“你就怎么样?”
钟蘧嗫嚅:“上了你。”
肖铎没听清:“嗯?”
钟蘧:“我说我就把你给办了!丢一张日你三夜!再让你三天下不了床!”
路人表情奇异地瞟了钟蘧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