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种众人心中的担忧并没有发生,公羊烈随后发出了一阵神经质的阴笑:“不过虎纹,就算你的意志比我坚定能如何?就算你带出来的小子的心境,比我儿子更加稳固又如何?嘿嘿,我才是刀宗的宗主,我才是最终的掌控者,而你虎纹,说到底不过是我公羊家的一条狗而已,被蒙在鼓里而不自知,说的就是你这种可怜虫。”
在很久以前,刀宗被一个绝世强者所创立,盛传他当年的武道修为达到了返璞归真的境界,当时在武道界得排名也是数一数二。
在他创立刀宗之后,选定了许多资质很好的徒弟传授毕生所学,企图把自己的刀法流传百世,让自己的威名震慑于后世。
在他去世之后,第二代弟子因为其余威不减而努力修行,刀宗赫赫威名在中原广为流传。可人都是有私心的,刀宗传到第三代弟子的时候,一个复姓公羊的杰出人物横空出世,甚至达到了创派祖师当年的高度。
这个公羊姓弟子心中没有顾忌,明面上不断吸收各地资质较好的孤儿收入宗内。暗地里,通过各种手段不断培养自己的孩子,并且后来还让自己的孩子融入到下一代弟子当中,成为下一代宗主人选之一。
这个公羊姓氏的三代弟子也算是幸运,儿子在他不断的教导下,成功的击败了其他对手,登上宗主宝座,掌控一方武道界权威。
就这样,刀宗宗主之位就开始被公羊姓氏给占据下来。也许是为了避免武道界中人的口舌,刀宗从那时候起有了一个新的门规:被收留的小孩都只能被当代宗主命名,如果谁继承宗主之位的话,赐予公羊姓氏。
后来公羊家在刀宗的传承也不是一帆风顺,其中有几代弟子悟性奇高,远远走在下一代继承人的前面,甚至还有两次,这些杰出弟子在较量中把公羊直系继承人打废。
所以那几次的宗主不得不亲自出手,在这些杰出弟子成长起来之前,把他们抹去。
直到第十一任宗主的时候,无意中在战火连天的外界得到一本刀法秘籍。这里面记载的刀法虽然赶不上刀宗传承已久的《霸绝三刀》,其中的刀决没有什么高深心法配合修炼,可是其本身甚是诡异,每每出手就叫人非死即残。
当时的刀宗宗主如获至宝,立刻开始在宗内推行了一个计划。
当那些孤儿进宗之后,就开始让他们学习简单的吐纳之法,配合这套诡异刀决开始修行,而每个宗主的直系继承人,则是被悄悄传授正宗的《霸绝三刀》,以及配套心法。
从此以后,公羊家对刀宗宗主位置的掌控更加稳固,虽然宗内后来出现了不少惊才绝艳之辈,也没有撼动公羊姓氏在刀宗的根基。而虎纹,就是其中比较有代表性的人物。
不过公羊家把持刀宗传承也有不少弊端,他们过于注重血脉,导致其他人才过于凋零。
《霸绝三刀》这部曾经威震中华的武学曾经一度被武道界所淡忘,直到这代宗主公羊烈的出现才得以缓解。
要知道,公羊烈虽然为人阴狠,睚眦必报,可他在武学上的天赋却是鲜有人及,一套无名诡异的刀法被他耍的招招凶险,配合《霸绝三刀》这套刀决,他出山时曾经一度挑战各路高手,未尝一败,当时盛传他是年轻一代第二高手。
“第二”这个字眼在公羊烈眼中就是个耻辱,他悍然带着刀宗传承之宝“末日黄泉”找上叶飞,两人约战。
这场决斗在当时引起了轩然大波,叶飞凭借家传剑诀险险取胜,因为当时双方都打红了眼,叶飞失手废掉公羊烈一只眼睛。
从此之后,叶飞进入中央内部特勤组,为国家效力,甚至还娶了一个军中大佬的女儿为妻,风头一时无两。
而公羊烈则是回到了深山中,圈子里也渐渐少了对他的消息,慢慢变得籍籍无名起来。
“虎纹,你只不过是被我公羊家玩弄于鼓掌之中的一条猎狗,一把锋利的刀而已,凭什么跟我争夺宗主之位?”公羊烈此刻摸了摸脸上的疤痕,露出一丝阴毒的笑容:“你把自己的意志全数传给了这个小崽子了么?也好,你这样做只不过是为我对付叶飞增添了很多筹码而已,可笑你还不自知。”
“叶飞,我会传授你儿子最为诡异的刀法,并且还会培养他成为一个冷血杀手,成为我刀宗下任宗主手里的一把刀,到时候你们父子见面将会是一个什么情形?真是期待啊……嘿嘿。”
对于刀宗历史的秘闻,戮并不清楚,也不需要清楚。他此刻在心中有着强烈的恨意,不过这个恨意的对象是公羊烈而已。
“变强,不断的变强。等有一天成为最强者的时候,谁还能阻止我复仇?”戮在每天修行的时候总是在心中不断鼓舞自己,不断告诫自己。
每天枯燥的身体训练,打坐修行,并没有让这个小男孩失去耐性。
在他每每感到乏味的时候,戮总是想到公羊烈的冷血,阴狠。
“看着你身边的人一个个倒下,然后再毁灭你引以为傲的东西,最后让你在痛苦和会悔恨中死去,这才是我应该给你的责罚。”小男孩在也没有那么单纯,三年以来艰苦的修行让他的心性也在不知不觉中改变不少,有些冷血,有些怨毒,心中怒吼了一个名字:“公羊烈……死。”
戮看着地面上被拉长的影子,回头迎着朝阳微微一笑,眉宇间充满了纯净的色彩,心中恨意藏在最底处,与虎纹离别的伤感也在其脸上寻找不到任何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