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梁老爷这话后,这张永心里直接乐得飞上了天。
要知道这梁家千金梁淑兰可是有那天价嫁妆,也是这梁家唯一的嫡出。
自己若是明媒正娶那拥有天价嫁妆的梁家千金,那岂不是相当于未来要掌权这梁氏茶庄,成为这县城最年轻的少管家!
张永低着头收敛住自己眼底的贪婪和兴奋,用那为难又诚恳的语气说道:“老爷,这十斤九曲红梅虽然有些困难,但张某定会尽力为之,不负老爷所望。”
被利益熏心的他此时哪里会顾及穆莲的死活,对他来说这穆莲不过是自己人生向上爬的跳板罢了。
因为梁老爷这十分诱人的承诺,让他离开时差点儿兴奋过了头直接绊倒在那梁家的门槛前。
从那天起,张永又用那花言巧语哄骗住穆莲,让她累死累活地帮自己赶工那十斤九曲红梅茶叶。
而穆莲也就沉浸于张永给他描绘的美好幻想泡泡之中,没日没夜、废寝忘食地帮他赶制那九曲红梅。
一切万事俱备,只差年前将那十斤九曲红梅按时交付给梁老爷了。
事情顺利得张永他只觉自己整个人都飘在天上,夜里做梦都会笑醒。
他不仅开始用鼻孔瞧人,更是像撒钱般的大摆筵席、宴请朋友,只为把自己的牛皮吹嘘上天。
他口袋里没钱也没关系!
只要对那酒楼的小厮说自己即将迎娶梁氏茶庄的千金,把账目记在那梁家的账面上便会不说二话地给他们送上各种好酒好菜。
他坐在那桌前端着杯酒醉醺醺地高谈阔论,吹嘘着自己,“要知道我之前忍辱负重、日日讨好那梁淑兰!谁知道我现在竟翻身做主人,直接要迎娶她,未来她还不是要仰仗我来掌管那茶庄?”
“她那厚厚的嫁妆,让你们想都不敢想!”
“还有穆莲那娘们!平日里看起来清高又不爱给好脸,最后不还是我勾勾小指头她就屁颠屁颠地跑来了?为我做牛做马,现在还被蒙在鼓里呢!”
……
他这番话已经说了无数遍了,他的那帮子酒肉朋友都能倒背如流了。
虽然他那话毫不掩饰自己通过利用女人小人得志的意思,无聊又刺耳,但就是架不住他好酒好肉的招待着自己。
那帮子朋友全当哄着他、捧着他的口舌付了这饭钱了。
就在整个水门县都在感慨这张永踩了千年一遇狗屎运的时候,第二日竟在那梁氏茶庄门口看到那张永抱着梁家千金梁淑兰的腿痛哭流涕、苦苦哀求。
那张永死死抱着梁淑兰的腿哀求道,“淑兰我对你是一片真心!我做错什么了!你放心,我都可以改!”
梁淑兰看着那趴着地上狼狈不堪的张永,眼睛里只写满了恶心。
“松开,你真恶心。”她的话里没有一丝温度,听得张永只觉得自己身处冰窖,止不住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