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明摆着的事儿,但毕竟关系到顾明思的前程,这也是她嫡亲的孙女儿。
夜风带起一股凉意,凉风灌进嘴里,戚清棠没忍住轻咳了声。
顾辞琛淡声道:“我懒得同你掰扯,我只问你,你身上挂的什么香?”
顾明思脸上浮起骇然之色,下意识伸手去捂腰间香囊——他这么容易就闻出来了?
“我……这香是我随手翻出来的,我、我也不知道……”
顾辞琛又道:“带她的丫鬟过来审。”
顾明思顿时更慌。
月晓很快被拉过来,她哪里挨得住顾辞琛手底下的杖责,不过挨了几下便将事情和盘托出,顾明思蓄意勾引顾辞琛这事儿没跑了。
顾明思脸色惨白,乞求的眼神望着老太太。
老太太沉着脸色,叹了口气,道:“辞琛,此事你想如何处理?”
顾辞琛转头看向戚清棠:“还是要问清棠的意思。”
戚清棠心跳加快,怎么来问她,这事向来都是长辈做主的,她又没处理过人。
但也隐隐意识到,成了顾辞琛夫人后,恐怕以后不时会发生这种事,她不能不会处理。
她沉吟片刻,道:“既然如此,便罚她禁足一个月吧。”
应该够严厉了?
顾辞琛不觉蹙眉。
顾明思闻言,松了口气。
老太太亦是叹了口气,道:“清棠一向心善,这样吧,罚明思禁足半年,月例减半,每日抄写女则三篇。”
戚清棠已经开了口,顾辞琛自不能反驳,淡声道:“将她的丫鬟发卖了吧。”
顾明思眼泪流出来:“不、不要——月晓她是从小跟着我长大的,我求求你,不要——”
她扑到戚清棠脚下,拽住她裙摆,“表姐,我求你,月晓不能被发卖,我求求你……”
戚清棠不觉有些心软,看向顾辞琛。
顾辞琛牵住她的手,捏了一下,她便没说话。
事情就这样落定。
顾辞琛自是跟着戚清棠回了院子。
洗漱完后,她还有几分心不在焉。
顾辞琛便伸手将她一揽:“在想什么?”
戚清棠犹豫片刻,道:“其实月晓平日里待我还挺好的,我有点不忍心。”
她乌黑的长发垂着,蹭到他手腕上,微微有些发痒。
顾辞琛“嗯”一声,“但此事一定要给顾大小姐一个教训,发落不了她,丫鬟是必须要发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