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暑热散去,盛夏只留下了小小尾巴。
立秋之后,中午还是热,可早晚凉风格外温柔缠绵。
司露微盘算着想,她爹已经半年不回来了,怕是永远回不来了,不知道被五哥弄到了哪里去。
走了一只恶犬,迎来一头恶狼,也不知到底划算不划算。
眼瞧着快要八月中秋了。
司露微很早就在准备做月饼。
她要准备很多月饼,因为她做得好吃,徐太太喜欢,而且买了礼盒专门装她做的,拿去送给亲戚朋友。
当然,材料的钱和人工的钱,徐太太会给,她处处周到,不肯叫司露微吃亏。
司露微家里就有个小窑,除了烤月饼,她也会烤些其他点心。
她平时除了家务,就爱琢磨厨艺,什么都会做,也什么都爱做。
这天她忙活了一下午,揉了两盆面,打算发一个晚上,明早起来做月饼。
累得出了身汗,司露微烧水洗澡。
她正把水提到了房间里,突然听到了动静。
她才解开了两颗衣扣,急急忙忙拢了衣襟,打开了房间。
家里的前后门都紧闭。
司露微到处看看,想着可能是野猫,就继续回房洗澡。
晚上沈砚山和司大庄回来,瞧见饭桌上是红烧肉和几样小菜,司大庄就叫嚷:“鱼怎么不煮?”
“我没买鱼。”司露微端了饭上桌,“你喜欢的话,我明天去买。”
沈砚山看了眼她。
司大庄道:“我下午买好了,让顺子送过来。他没送?”
司露微想起下午那点动静。
她再次想到了孙顺子,又想起上次她哥哥说堂子里那些事,她有点不悦:“我没见到人。”
司大庄还想要说什么,沈砚山就打断了他。
沈砚山不喜欢听他吵闹:“明天吃,你急什么?”
五哥的话很管用,司大庄果然不再纠结他的鱼了。
饭后,司露微把碗搬到了厨房,还没有洗就先出来,对沈砚山道:“五哥,你去地窖瞧瞧。我下午听到了点动静,不知道孙顺子有没有进来。”
沈砚山表情微敛,连忙回房。
片刻之后他出来,跟司露微说:“没有进我的房间,地窖也没人动过。”
他是专门做过记号的,记号每天都变,谁进了他的房间他都能察觉。
司露微把人想得太坏,也有点不好意思:“我草木皆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