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很多的朋友。”司露微道,“若是安排宴席的话,给我留两千人的席位吧。”
司大庄:“。。。。。。”
他都不知道,他家小鹿学会了吹牛。
沈砚山笑道:“那就定个大的饭店,能容纳下两千多人的宴席大厅。我这边就只安排十桌,等我回到了南昌,再宴请江西的将领
们。”
小榴生在旁边聚精会神听着。
他听到了这里,才问他爸爸:“我也要去坐席吗?”
“当然。”
“我坐在哪里?”他问。
沈砚山道:“你本来该在你阿妈肚子里的,可现在没办法了,你只能跟你舅舅和舅妈坐一起。委屈你了儿子。”
司露微忍不住:“五哥,你不要胡说八道。”
“五哥,你不要胡说八道。”榴生学腔,“五哥,我坐在哪里?”
沈砚山觉得儿子皮痒了,站起身要把他抓起来。
榴生意识到他爸爸的举动,起身就跑。
他往后面跑,司露微伸手,将孩子拦住了,丢给了沈砚山。
榴生从此就逃不出父母的魔爪了。
除夕夜,外面还在下雪,屋子里却是欢声笑语。
石嫂在旁边服侍着,转过身子,她在梢间准备茶水和点心时,突然偷偷抹泪。
榴生的乳娘跟过来,问她:“这是怎么了?”
“高兴的。我在府上快十年了,他们很少过得这样愉快。”石嫂说。
以前的开心,总好像隔了一层似的。
司露微能帮着沈砚山拦住榴生,看得出来,她已经走出了自己给自己画的牢笼。
这些年,成长最快的是司露微了。
“以后都是好日子。”乳娘安慰石嫂。
石嫂点头笑了。
窗台下的一株腊梅,悄然盛绽,将幽香暗送,满室馨甜。
沈砚山与孩子玩了片刻,坐下来喝茶。
他又问司露微,结婚有没有什么要求。
“我什么都好说。”司露微道,“不让我穿高跟鞋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