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许深深的眼珠很水润灵动,仿佛闪着亮晶晶的光。
郎胭背对着她,声音有点尴尬,语速很快:“最开始见面,我是真的想把蜘蛛当礼物送给你,那只蜘蛛很稀有,我为了抓它在山里蹲了一个月。那时候年纪小,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会尖叫,会哭,而且因为这事我还被师父暴打了一顿,真是气死我了。”
许深深安静听着,很疑惑为什么会有人把蜘蛛当礼物送给小女生,但是她相信郎胭是真心的,所以没有怼她。
郎胭啧一声,结束这个尴尬的话题:“都是以前的事了,提它干嘛,你以前也没少坑我。”
许深深微微一笑,侧身躺下:“我睡一会。”
“放心睡吧,我守着呢。”
“还有。”许深深闭上眼睛,“我不是你的人,我是你的老板,在外人面前你要叫我许总。”
郎胭折起眉毛,回头看她。
“记住了吗,郎秘书?”
郎胭小声嗡嗡,很是无奈:“记住了,许总。”
许深深很累,郎胭在旁边让她安心,屋子里凉幽幽的,许深深很快陷入沉睡。
她睡得很沉,做一些走马观灯的梦,有很多童年的画面,有一个片段是初中许深深第一次来例假,白色的短裙被鲜血染红大片,她在走廊里遇到体育课上楼喝水的郎胭,郎胭嘲笑着把外套给了她。
许深深又臊又气,还外套的时候在袖子里面涂了502强力胶,把郎胭的手粘破了皮,郎胭怒气冲冲地到她班上兴师问罪:许深深!
“许深深,醒醒,许深深,不能在这睡了。”
“唔嗯你活该,谁叫你嘲笑我”许深深迷迷蒙蒙地睁开眼,看到一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奇怪,这个臭狼怎么变大了?竟然比以前好看,还挺可爱。
“我没有笑啊,大小姐。你快醒醒,不然我抱你走了啊。”
“嗯?怎么了?”许深深清醒一点,语气变得清冷,看一眼郎胭要抱她的手,轻轻避开。
“这间屋子不能住人,我们到对面去。”
“这屋子怎么了?”
郎胭指一指树枝冲破的地坑和树藤打破的墙面,里面露出青黑色的石块,靠近看,上面刻着小字:考邓良朋、妣邓田氏之墓
许深深眼瞳一震。
郎胭说:“不止这一个,地下埋的,墙里砌的,全是墓碑。刚才我爬到床下面看了,床板下侧有棺材才用的驾鹤升云纹。”
许深深想到在棺材板做的床上睡过觉,顿时浑身恶寒,抱住胳膊靠在郎胭身边。
郎胭沉眸,嗓音低沉:“这是一间汲人精气的丧葬房。”
。
疯子跑了。
郎胭查看墨绳,绳子的断口很碎,是被拧断的,疯子没有那么大的力气才对,也许他是被同伴救走了。如果他有同伴的话
锁匠回来了,村长带他来修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