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总不能在外面晃悠一整夜吧。”
这倒是,于是她俩在房间里打了一晚上扑克牌。
郎胭倒是不怕困,许深深的黑眼圈都熬出来了,她暗中发誓再也不随便喝这里的酒。
。
刚刚打卡上班的人事经理还没来得及冲第一杯咖啡,许深深就来了。
“许总请坐。”人事经理把第一杯咖啡给了她。
“谢谢。”
“您一个人?”人事经理记得有个秘书一直跟着许深深的。
许深深微微一笑:“其他人都在写调查报告,我想检查一下洪福酒庄近五年的人事制度和文件,后期出台新的政策。”人事经理的笑容变得促狭,她打起了迂回战术,道:“可以的,不过我们要按流程办事嘛,我先跟康总汇报一下,您请稍等。”
许深深怎会看不懂她的把戏,等康经理知道了,她还能查出什么吗?
“行,你打吧,你边打电话我边看资料。你们刚认识我,不了解,我脾气很怪的,只要惹我不高兴了,上一秒签的合同,下一秒我就可以撕碎。”
人事经理背后一阵凉意,默默地收起手机,赔笑道:“许总您真会开玩笑,看我这记性,康总说过要我们全力配合您的考察,我这就给您拿资料。”资料都是处理过的,就算有纰漏也不是大问题,但要是把投资人赶跑了,娄子就捅大了。
许深深仔细地查阅踩曲组的人事变动记录,翠娟和大姐入职离职的时间节点都对的上,理由也很清楚。她还看到了踩曲组的“健康检查制度”,要求每个人每个月都做一次全面的身体检查,包括抽血。这项检查和山脚的乡镇医院合作,还签署了体检合作协议书。
一切看起来都很缜密,顺理成章。
另一边,郎胭潜入酿造部的员工宿舍调查,再排查其他场地。
在这酒庄之中,如果有污秽之物,那么最容易藏污纳垢的地方只有两个:酿造的山洞,或者古代林园。
林园她们去过了,剩下一个还没有仔细查看过的山洞。
洞口有工作人员看守,许深深不在,郎胭一个小秘书不能单独进去,她在周围转了一圈,发现高处的山壁上有一个通风洞口,便跳上去,从那进入山洞。
洞里分为几个大区,按照酒的种类和年限分隔,摆满一只只大肚酒坛。郎胭把洞里都摸了一遍,察觉到洞里最深的地方,有一面墙和其他墙敲击的声音不一样,墙后面像是还有空间。未免打草惊蛇,郎胭没有强行破墙。
“酿造的山洞肯定有猫腻。”郎胭对许深深说。
许深深沉思片刻,道:“大姐对翠娟说的遗言让我感觉很不好,郎胭,这几天你帮我盯着翠娟,别让她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