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诶呀呀,武司马,本将军务繁忙,刚才又外出巡查,让武司马久等了,罪过罪过啊。”
话音刚落门帘被两个兵士挑起,一个虎背熊腰,身穿铁扎甲,头戴尖顶翎盔腰间青铜长剑的武将走了进来。
卖相甚是威武。
武成举不用猜也知道是对方主将。
当下也站了起来客气道:“阎司马客气,倒是在下贸然拜访,叨扰了。”
武成举口称在下,明显的把姿态摆低,这让阎陶微微有些满意。
双方重新落座,阎陶问道:“久闻武司马之名,听说武司马乃是当今太子殿下亲近之人,领东宫侍卫亲军司马之职,怎的突然又调任晋国左司马?”
“可是受了什么委屈?若是武司马说一声,本将可代为引荐,像武司马这样的人才我大金也是渴盼已久啊。”
竟然直接挖墙脚,不仅仅是武成举感觉生气就连身后的侍卫都觉得很过分。
武成举道:“阎将军哪里话,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而已,哪里来的委屈。”
阎陶碰了个不软不硬的钉子,也不以为意,还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这天下诸侯谁乐意记得君是谁。
“也罢,人各有志,不知武司马前来所为何事?”
“奉我家晋王殿下之命前来询问,阎司马率军在此做何。”
阎陶冷笑一声道:“本将在此做甚只需向我大金君上禀告。”
“可这里是彭国,金军突然出现在此地又距我军一箭之地安营扎寨,莫不是有什么意图?”
“额哈哈哈哈。”阎陶突然大笑了几声说道:“武司马之名皆是武勇,怎的这般胆小,我军只是驻扎而已,至于为何在此,乃是国家大事,无可奉告。”
阎陶的表现极其嚣张,他试图以此来激怒对方。
“不过武司马,天下如今的诸侯国本将倒也知晓,但是从未听说过晋字国号的,而且还是王爵,这天下除了赵楚以及秦齐周卫之外还有其余的王侯吗?连东南魏国也不过是公爵罢了。”
“放肆!”武成举再也无法忍耐,拍案而起。
大帐内很快涌入十几名士兵,长剑出鞘寒光炸现。
“哼!”阎陶不屑道:“武司马这是何意?是要在我大金军帐里趁威不成?”
武成举脸色铁青,愤怒之情流于表外:“欺人太甚,阎陶你莫不以为这天下是你金国一个小小子爵可以肆无忌惮的?”
阎陶最听不得如此,金国虽小但是野心不小,如此言语让阎陶心中已然是有了杀心。
“阎陶你听着,晋王殿下乃是当今圣上嫡长子,原东宫皇太子殿下。如今奉圣谕就任藩国,乃是王爵。”
“尔口中所言无论赵还是楚皆乃公国,其余秦周等国不过是侯国罢了。大通如今还没亡了天下!”
阎陶听完却是再次哈哈大笑起来:“武成举,我大金虽小,可是也有十万甲兵。此处距离永安城也不足四百里!”
威胁之意已经相当明显,甚至阎陶还将手中的茶盏摔在了地上。
一时之间剑拔弩张。
武成举丝毫不惧,冷笑道:“阎陶,本将知道你是金国国主的外甥,号称金国军中第一人,也却是有些勇力。但是你莫要忘了,这天下的法理还在大通,你今日若是敢欺上明日诸国便能灭了你这四十二县的小邦。”
阎陶可以不怕大通,直隶郡就那八个县,谁也不会怕,但若是有了借口周边无论是梁还是周甚至是楚都不可能放弃如此一个光明正大的机会。
鞠川此时也耳语道:“将军此事还当三思,直隶郡不足为虑,但是梁周都是狼子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