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这样下去不行!”王夜再次站出来很严肃的说道。
“孤知道,但是我军人少,尚不及敌人的三成,还有诸多辎重还有不少的役从家眷,若不是不能将这些妥善安置那必然是十死无生。”
“卿可有良策?”关承反问道。
但是王夜也只是摇摇头,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
关承叹口气摆摆手道:“先下去吧,命令前部军兵寻找安营扎寨之地,你亲自率领一部精锐护送辎重前去。孤先在这里拖住他们,最起码今天看起来是安全的。”
王夜自觉的有愧,抱拳退了下去。
金军将情况第一时间报告给杜坛,此时的杜坛正在临时的大帐啃着骨头,就着大碗的酒。
“不过是安营扎寨而已,倒也正好,若是关承跑了本将还担心怎么竞全攻,如此一来岂不是他自掘坟墓以待我等呼!”说罢众人一起哈哈大笑起来,似乎关承明知必死而为之。
金军的营寨显然吸取了之前的教训,建的毫不马虎,入夜之后更是往来兵丁第次巡逻,即便是步旺亲自出马都难以发现破绽。
在关承的主帐内,武成举王夜和几个连长分两列校订,听完步旺的汇报后每个人的眉头都皱成了川字。
关承往来踱了几步问道:“诸位可有破敌之策?”
帐中陷入令人尴尬的沉默。
关承见状微微有些失望,于是问道:“武司马,你历战阵最久,你先说说。”
武成举出列行礼却是不知该从何说起,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关承气急道:“敌人有四千人,我军也有千人,虽远不如金兵但未曾没有一战之力,孤带着你们远赴五千里外是为了大通这五千县之天下,届时所面对者何止一千对四千?天下诸侯五十有四,赵楚两国更是坐拥千县大军百万,尔等现在就没有勇气一战了么?若是如此莫不如此刻便散了去,或者将孤绑了去,送给金国国主去!”
关承的话极其的重,如同巨锤一般砸在众人的心头。
帐中诸人面色涨红,一连长受不了这等激将,转身站出来吼道:“殿下,职下愿亲率本部趁夜突袭敌营,定将贼将绑来献给殿下。”
关承感觉到心中的那股子突然就因为这一句话好似泄了一般,柔声问道:“孤未曾见过你,你是何人?”
“职下戊字连代连长辛椒,前日刚刚提拔的。”
关承以手拍额的笑道:“孤想起来了,你便是那个一人斩首十级的辛椒。不错,不错。”
辛椒闻言大喜过望,只觉一股暖流从头到脚,连忙抱拳说道:“正是职下,职下别的没有,就这点莽力,今夜愿为殿下砸烂贼营。”
关承点点头道:“你的勇武孤是见过的知道的了解的,但是此战非力可为之,你以后若为一方大将或可知之。”
说罢摆摆手示意不甘心的辛椒退下。
关承望了一眼帐中诸兵将突然又为自己刚才的话有些自责,这些人跟随自己奔赴未知本身就证明了他们的忠勇。
至于五千县之天下,关承自己都想笑,对于一个还没有到封地兵不过千人,民不过千人的藩王来说那太过于遥远了。
想到此处关承对着众人再次柔声说道:“今夜天色已晚,诸君先回去歇息吧,好好的休息,养精蓄锐,明日怕是有一场恶战来的。”
天色浓郁的可怕,可是关承心头压着的黑云比天色更加浓郁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