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饮罢合卺酒,谢宵便在洞房外大吵大嚷将岑福唤了出来,“哎呀,洞房急什么,有点出息行不行?来来来,先喝酒,这大喜的日子,新郎不喝酒多没意思,”
岑福被灌了许多酒,脸庞已然红得通透。纵然陆绎有心维护,也抵不过谢宵的无赖劲儿。只把岑寿吓得小脸煞白,心道,“原以为娶亲是多么幸福和开心的事,原来要被折腾成这个样子,太骇人了,”心里想着,眼睛就不由自主地瞄向洪娇。
洪娇本是个爱玩爱闹的性子,只是现下被许了岑寿,倒收敛了许多,偶尔就会拿眼睛去瞄岑寿。此时两人四目相对,洪娇微红了脸,岑寿却再也高兴不起来。
洪娇见岑寿神色不对,便想上前询问关心一下,却被洪媚、袁今夏和上官曦拽走了。
“两位嫂嫂,姐姐,要去哪里?”
“嘘,咱们先藏起来,”
几个人刚藏好,岑福便红着脸走了过来,新郎官要入洞房了。岑福拿眼瞟了一下几个人的藏身之处,无奈地笑了一下。
岑福刚进了洞房,谢宵便拽着杨岳,岑寿也跟过来了。一群人互相比划着,挤到窗前,蹲下。
云儿见岑福进来,虽有些害羞,仍旧落落大方地站起来,迎上前,准备替岑福宽衣解带。
岑福忙躲了一下。
云儿以为岑福如自己一般有些害羞,便柔声问道,“岑福哥,怎么了?”
岑福喝了不少酒,努力使自己清醒着,冲着云儿使了个眼色。
云儿不明所以,继续说道,“今日高兴,想着你会饮下许多酒,我早就备下了醒酒的药,岑福哥,把它吃下,便会好受些,”云儿说着,便拿了药丸,又倒了一杯温水,递给岑福。
岑福接过服下,将杯子放在桌上,冲窗外看了一眼,轻叹了一口气。
云儿见岑福的样子,原以为是单独相处,有些尴尬罢了,便轻笑道,“我该叫你岑福哥,还是夫君?”
岑福有些窘,又看了看窗外,晃了晃头,又点了点头。
云儿见岑福的样子,不由得暗自发笑,继续调侃道,“我习惯叫你岑福哥了,可如今我们已成亲,便要合礼制称你夫君,夫君,可是累了?我们歇息吧?”
岑福一张脸更加地红了,目光闪躲着,人也躲着,这洞房中,他倒似个小媳妇一般。
云儿上前,伸了手,又想给岑福宽衣解带。
岑福一慌,脚下一个踉跄,险些跌倒。
云儿忙伸了手扶住,“岑福哥,你这是怎么了?”
岑福支支吾吾半天,说了句,“云儿,你要是累了,先休息吧,我,我坐一会儿便好,”
云儿疑惑起来,伸手探了下岑福的额头,“岑福哥,你到底怎么了?”
岑福将云儿的手拨开,又支吾着说了句,“那,那我们便一起坐坐就好,就好,”说着眼睛又瞟了一眼窗外。
云儿见岑福的情形,心中有些气,“怎的洞房之夜,便这样待我?难道我哪里做错了吗?”想着便气鼓鼓地坐到床上,也不理岑福了。
岑福见云儿生气,又心疼又无奈,想去哄一哄,又怕被听去了,左右摇摆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