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菱在屋内干着急,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喊道,“师兄,怎么了?”
陆绎打量了一下医馆的前厅,布置得很温馨,屋内飘着一股药香,又看了看丐叔,笑道,“老丈这是想作何来?难道将我兄弟二人看作坏人了不成?”
丐叔并未放松警惕,回道,“你莫叫我老丈,哼,我可不老,打你们两个绰绰有余,不信就来试试?”
“哎,老丈,这么大火气干什么?”陆绎说着向前走了几步,恢复了本来的声音,“恩,想来老丈有些时日不喝酒了,有人管着,心情如何?”
丐叔有些疑惑,心道,“这小子到底是谁呢?听声音怎么有些熟悉?他怎知我喜欢喝酒,现下又有人管着?”
丐叔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陆绎,又看了看他身旁的岑福。
陆绎负了手站定,笑呵呵地看着丐叔。岑福走了两步,紧挨着陆绎站定,也是一脸笑意。只不过,两人的笑意配上这两张脸,实在不怎么好看。
丐叔仔细瞧了瞧两人的脸,又见两人站立的姿势,耳边回想着陆绎刚才的声音,突然省悟过来,伸手就打向两人,“好啊,原来是你们两个小兔崽子,”
林菱在屋内听见,忙问道,“师兄,到底怎么回事?他们是谁?”
丐叔回道,“菱儿,你莫急,没甚危险,等我打几下出出气,”
林菱在屋内干着急,这三人在厅里倒耍起了把式,丐叔追着两人打,两人一边躲一边笑嘴里一边求饶,“丐叔,前辈,莫动手,莫动手,哎哟,哎哟……”
林菱也疑惑起来,“怎么听着声音像是陆绎和岑福呢?”便提高了声音,“行了,你们三个住手,快给我开门,”
丐叔很听话,听得林菱带些怒气,便赶紧停了手,将桌子搬开,将门打开,伸手去扶林菱。
林菱甩开丐叔的手,走出来,盯着陆绎和岑福看,“夏儿她可还好?”
陆绎和岑福赶紧收敛了顽性,忙双双行礼。陆绎笑道,“林姨,今夏一切都好,家里也一切都好,您且放心,”
林菱听说,才放下了一颗心,嗔道,“来便来,装成这个样子,”坐下来,又向丐叔说道,“你也是,怎么就瞧不出是他们?还自诩聪明无双,”
丐叔冲着林菱一脸笑意,“菱儿,我这不是紧张你嘛,谁知道这两坏小子揣了什么坏主意,”转头又冲陆绎和岑福道,“你们两个臭小子行啊,敢戏耍丐叔了?”说着一比划。
陆绎和岑福也忙行了礼道歉。四人皆是哈哈一笑。
林菱关心的角度总是围绕着袁今夏,待都落了坐,便忙着问道,“陆绎,岑福,你们因何来此?”
陆绎从怀里掏出一封信,笑道,“此事说来话长,稍后再向林姨和前辈禀明,这有今夏的一封信,请林姨亲启,”
林菱惊喜,“夏儿给我带了信?快给我看看,”
姨安好!见信如面。
夏儿想姨!姨回到泉州已有一段时日,我能想像得到姨在‘林家医馆’施展妙手,救治百姓,姨是医仙,自有医家风范,夏儿为姨骄傲,也为林家骄傲。
此次一别,夏儿将久悬的心放下很多,有人替夏儿照顾姨,夏儿还有什么不放心呢?姨,夏儿祝福您,还有丐叔,也许再见面时,我应该学着改口了,不过以丐叔的性子,他可能更喜欢随意些。
我这里一切都好,娘每日里陪着昭儿和成儿,乐在其中,并未有任何不适,云儿承了您的医术,虽只是皮毛,却已初见您的风范,有云儿在,姨可安心很多。
盼着不久后与姨再相见。姨,夏儿无一日不在想您!(后面画着一幅画,是一个小女孩儿依偎在另一个女子的怀里)。
林菱看罢,笑了。将信递给丐叔。
丐叔描了几眼,嘿嘿笑道,“还得是我大侄女,可比你们两个臭小子善解人意多了,你们瞧,短短几句话,虽然什么都没说,却像是都说了,这分明是在夸我嘛,”
林菱无奈,笑着问道,“怎的看出来夸你了?”
“你看,这不是在夸我动作利索,能力高超,回泉州短短时日便协助你将林家医馆立起来了,是不是?”
“还有,还有这,哎呀,我大侄女是真聪明,啥都晓得,”丐叔竟然有一丝脸红,冲着陆绎和岑福道,“菱儿想低调些,你们知道的,我们都这个年纪了,”
不等陆绎和岑福回应,林菱便嗔道,“哪个年纪了?你承认自己老了也罢,莫带上我,”说完抿着嘴笑了。
丐叔嘿嘿笑了几声。
林菱看着陆绎和岑福,疑惑地问道,“你们因何扮成这个样子?”
陆绎和岑福对视了一眼,“很丑吗?很像坏人吗?”
林菱和丐叔也对视了一眼,同时重重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