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修竹眼看着这十个官兵一个接一个倒下去,横七竖八地睡着了,轻轻唾了一口,小声道,“一群蠢货,”
沙修竹瞧着四下无人,迅速走进屋内,在十口大箱子附近蹲下身子,用手使劲掀动起一块船板,船板上登时露出一个缺口,沙修竹提了提气,将箱子一个一个搬起来顺着那缺口扔了下去,完事又将船板盖上,拍了拍手,轻手轻脚离开了。
戌时一过,除了风声水声,船上再无任何声响。
陆绎换了夜行衣,一边叮嘱岑福道,“你在这里守着,以防万一,”
岑福点了点头,道,“大人小心!”
陆绎闪身出了房间,几个腾挪轻跃来到那装货物的舱内。
“嗯?不见了?”陆绎发现十口箱子莫名其妙失踪了,在房间内四处查看了一下,目光盯在了船板上,“这里似乎……”陆绎正疑惑时,突然听见外面人声喧哗,急忙闪身出了房间。
沙修竹捂着肚子,去敲王方兴的房门,“王参将,王参将,不好了!”
王方兴揉着惺忪的睡眼,打开房门,“发生了何事?”
“王参将,卑职该死,卑职刚刚突然腹痛难忍,就离开那么一小会儿的功夫,再回来便发现巡逻的官兵全部被人迷晕了,那些箱子,都不见了,”
“什么?”王方兴惊得睡意全无,手忙脚乱将铠甲穿上,一边问道,“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偷官家的东西?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查,”
“王参将莫急,贼人定是在这条船上,卑职断定定是那几个外人所为,”
“你是说,晨间上船那几个人?”
“是,那几人说是官家的家眷,因有着官家的通行牌,卑职检验时也不敢阻拦,可卑职观察那几个人可是不一般,都是有武功在身上的,尤其那年轻一些的一男一女,白日里他们到处晃悠,曾接近放箱子的货舱,还贼头贼脑地往里看了半天,被卑职斥责了一番才离开,”
“那还等什么?将他们拿下,严刑拷问便是,定要寻出那些箱子的下落,”
“是,卑职这就去,”
袁今夏料想今夜会发生什么事,从杨程万房间出来后,便叮嘱杨岳,“大杨,一会儿莫睡实了,莫脱衣裳鞋袜,将刀放在床边,”
“好,放心吧,精神着呢,”
两人各自回了房间,袁今夏在黑暗中瞪大了眼睛,心里琢磨着,“这些官兵押运的是什么呢?那么多箱子,个个紧张兮兮的,显然不是普通货物,尤其那个小头头,切,装什么,敢对小爷大呼小叫的,要不是看在你们人多,小爷一准踢你几脚出出气,”
袁今夏想不明白,便想去暗中察看一番,刚要开门,便见外面突然亮起了火把,有人高声叫道,“就是这两间,”紧接着,便听得“当”一声,房门被踹开,一群官兵涌了进来。
袁今夏刚抽了刀在手,便听见隔壁传来几声“哎哟”声。
杨岳提着刀闯了进来,护在袁今夏身前,“今夏,你没事吧?”
“没事,大杨,你呢?他们这是为何……”
“为何?”不等杨岳说话,沙修竹上前一步,冷笑着说道,“我们怀疑你们两人偷了东西,来呀,将这两人拿下,”
袁今夏和杨岳见讲不通道理,又岂能束手就缚?当下便与官兵打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