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周竹桢叹了口气,点头。
她的确是……有点紧张了。【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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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
【说】
“这段时间还是要麻烦前辈了。”纯静看向归真,“师姐暂时看不见,多有不便之处,前辈要更细心一些照顾——千万别让她瞎折腾。”
“自然。”归真点头。
“我保证不折腾。”周竹桢苦笑,“你先放开我行吗?”
归真松开她手腕,有些紧张地盯着她动作,纯静松了一口气,按着她躺下:“你这才刚刚清醒,还是休养着吧——身上伤还没好全呢,我来得太仓促,待会检查一下,看看用药剂量要不要调整……”
“待会要告知纯宁一声。”周竹桢闭着眼睛,黑发散了一枕,“此事对外保密,就说我尚在闭关就行。”
“主人放心。”归真一掀袍,单膝跪下,“我守在这里,必然不让任何威胁近您身侧……您安心养伤就是。”
周竹桢叹了口气。
纯静给周竹桢检查过,又换了药才离开,归真送走了纯静,从外间进来,周竹桢朝他招了招手:“归真?”
“我在。”归真快步上前,握住她的手,“主人可有吩咐?”
“你怎么还是这么客气啊?”周竹桢拽着他在榻边坐下,露出点忧郁神色,“是在怪我当年断剑吗?”
恶人先告状。
“你明知道我不可能怪你!”归真咬牙,“你真是……逆天召灵,这种事情你也敢做!你能不能稍微爱惜点自己?”
“不能做吗?”周竹桢眉梢一扬,“当年是谁告诉我,自己死不了,最多沉睡而已……还让我随便找点什么木头粘起来?现在这不是粘起来了吗?”
归真:“……”
“是,我当年不该骗你。”归真深吸一口气,“我错了,我保证,以后再不会了。”
周竹桢仍然摁着他:“你也知道,我从来没把你当作仆从看待。”
“……宸元。”
周竹桢眉眼一弯。
“我没有拿自己的性命不当回事。”她解释,“我渡劫中途感受到了天道的意念,它想要阻止我,自然是已经推算出这个程度的天劫无法令我身陨,否则它巴不得我强渡天劫粉身碎骨,怎么会那么好心地特意提醒?我毕竟是雷灵根修士,天然对雷劫有一定的抵御能力……天道之所以急着阻止我,就是不想让你重新现世啊,虽然受了点伤,但等我恢复之后,有化形剑灵加持,我的实力会有很大的提升——你不要自责。”
“好,我不自责。”归真声音平静,“再休息一会儿?想做什么,想去哪里,说一声就好——我一直在这儿。”
周竹桢眼前一片漆黑,看不见他脸上压抑的痛苦之色。
“嗯。”她说,“我睡一会儿就好,你好不容易化形,出去转转吧,没必要陪着我窝在这儿……这里很安全,不会有什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