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起来了,还早已穿得整整齐齐,正点着蜡烛坐在梳妆台前梳头发……
一时间,欧阳靖颇觉进退两难。
黄蓉听到他的动静,回过头,眨巴着亮晶晶的美眸,一脸疑惑地问:“靖大叔,什么事这么着急?”
欧阳靖心说我也想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着急啊!我甚至都没想好,冲进来以后该干点儿啥……
是的,欧阳靖根本就没有想过,冲进来后能做些什么。
他就是突然之间思念如潮,然后就来了个老发聊发少年狂……
此时仔细一想,假如冲进来之后,黄蓉并没有起来,还在美美地睡着,他又能怎样?
难道还能来一个鱼跃飞扑,直接扑到她身上,当场破了自己的童子功不成?
欧阳靖扪心自问,以自己过硬的人品,能做出这种禽兽之行吗?
不能!
“所以本座连禽兽之行都做不出来,那岂不是禽兽不如了?不行,本座大好男儿,焉能沦落到禽兽不如的地步?我等轮回者,有今朝没明日,自该当断则断,当浪则浪,如此才不算辜负了大好年华!”
欧阳靖正陷入深深的思考之中时,忽听黄蓉嗔道:“靖大叔,蓉儿问你话呢,你发什么呆呀!”
“嗯?啊!”
欧阳靖一个激灵,回过神来,瞬间想好了一个借口:“蓉儿,此地距临安府钱塘县颇近,不如我们一起去观钱塘大潮?”
黄蓉笑道:“靖大叔,你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事儿呀,看你风风火火的,我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十万火急的大事呢。”
欧阳靖此时已迅速整理好情绪,恢复了平时沉稳自若的模样,笑呵呵说道:“一晚上没见着你,我可是想你得紧啦!急着见我家蓉儿,算不算十万火急?”
黄蓉与他相处久了,现在听到他说这种话,已不会像刚开始那样,动不动就害羞脸红,只是咯咯笑道:“靖大叔又说好听的话儿哄蓉儿啦,可惜,这次我可不会上当。”
“为何?”
“才一晚没见,能想到哪里去?反正呀,蓉儿一晚没见着靖大叔,就一点也不想你呢。”
“蓉儿你这么说,我可要伤心了。”
“靖大叔,你就算假装伤心,也该摆个伤心的模样出来。看你现在容光焕发、笑容满面的样子,可一点都瞧不出伤心来。”
“不好意思,本座乃铁骨铮铮、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冻死迎风站,牙碎和血吞,心里再受伤,也不会七情上面。”
“靖大叔,别人都是互相吹捧,怎么到你这儿,就自己吹捧自己啦?”
“没办法,蓉儿你不夸我,我只好自己夸自己喽。”
两人嘻笑闲说一阵,黄蓉已束好长发,又将欧阳靖送她的发卡戴上,起身对着他嫣然一笑:“好看吗?”
欧阳靖点头笑赞:“这还用问?我家蓉儿,自然是最好看的。”
“净会说些好听的话儿哄人。”
话虽如此,可瞧黄蓉眉梢眼角的笑意,显然对欧阳靖的夸赞很是受用。
见蓉儿心情大好的样子,欧阳靖想起自己之前“当断则断、当浪则浪”的明悟,不由开口说道:“蓉儿,有件事,我想与你商量一下。”
“什么事?”
欧阳靖正色道:“你看,你都是我小媳妇儿了,而夫妻同房,天经地义,从未听闻有恩爱夫妻,分房而睡的。所以,从今晚开始,咱俩同睡一间房吧。”
“啐,靖大叔你好没羞!”
黄蓉冲欧阳靖吐了吐舌头,拿小指刮脸羞了羞他,咯咯娇笑着一溜烟跑了出去:“不听你说这些没羞没臊的话啦!天已大亮,蓉儿去准备早餐,吃过早餐,再一起去钱塘县吧。”
“那我刚才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