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半年学,倒是见识了不少,也有一些自己的想法了,不像以前做事没轻没重。两个孩子看到他,高兴得很,喊着小舅舅冲了过去,顾跃华便将他们抱起来,又给他们当秋千玩。
陈翠月自然照例问起来顾跃华找对象的事,顾跃华一听就头疼:“班里就五个女生,平时根本没接触过,哪那么容易找对象呢!”
陈翠月就开始叹气,又让人帮着介绍:“好歹得谈着了。”
中午时候,一家子吃了个团圆饭,饭桌上难得热闹,现在顾跃华和任竞年上大学了,顾舜华也上了电视大学,大家难免说起上学的事,还有现在的“出国热”,不少人都想着学英语呢,公派留学生只要考上,国家就供着去国外读书,多好的机会。
顾跃华:“我给我哥写信特意问了,说人家国外的厕所比咱们厨房都干净,地面光溜溜的,发着光!资本士义国家就是和咱们不一样呢!”
陈翠月一听:“所以那是资本士义国家啊,资本士义国家是抢了咱们中国的好东西才有今天的好日子的!当时他们抢了圆明园多少东西!”
大家听了都笑,连连点头,说对,所以大家要出国,要学习国外,这就叫师夷长技以制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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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下午,天就飘起来雪花了,给大杂院蒙上了一层轻淡的白,饱经沧桑的灰墙灰瓦,若隐若现起来,也就带了一些神秘的感觉。
小孩子穿得跟球一样,跑出去踩雪玩,一跑一串小脚印。
顾跃华出去找朋友玩儿,陈翠月和顾全福在家猫着,喝喝茶水烤烤手,任竞年和顾舜华也就在家看书学习。
晚上时候大家就随便吃了点,两个孩子白天玩多了,早早睡了。
顾舜华用扫帚扫了窗台上的雪,关紧了门窗:“今年到现在还没下雪呢,倒是希望下一个大的,瑞雪兆丰年。”
一回头,任竞年却拿出来半瓶子葡萄酒:“喝点吗?”
顾舜华眼睛都亮了:“哪来的?”
任竞年:“你管哪里来的,只管要不要喝。”
顾舜华笑了:“当然喝!”
一时转头看看床上睡着的孩子,都忍不住笑起来,竟然有种小时候背着大人偷吃零嘴的兴奋。
之前顾舜华为了学习的时候不影响孩子,便做了布帘子,孩子睡着了,他们把布帘儿一拉,至少灯光不会影响到孩子。
现在自然是给拉上了,拉上了后,夫妻两个就痛快了,半瓶子葡萄酒,对着喝。
这时候,外面恰好飘起来雪花,星星零零的就那么从窗外划过,像是一朵朵清冷美丽的芦花。
顾舜华拿出来陶瓷盆,从里面翻出来各样吃的,用刀切了切,炖驴肉切盘,切清酱肉,干炸小黄鱼,还简单调制了一个乾隆白菜。
反正日子过得富裕,好吃的就可着吃,千万别不舍得,顾舜华现在也悟了,吃到嘴里的享受到的才是自己的,管它呢!
葡萄酒是张裕葡萄酒,比普通啤酒瓶高很多,瘦瘦长长的,倒在白瓷杯子里是嫣红嫣红的色泽,让人想起三月的桃花,想起结婚时候艳美的大红绸。
顾舜华喝了几杯后,竟醉意熏熏了,她喃喃地道:“我明明喝的葡萄酒,怎么觉得好像醉了。”
任竞年叹:“你以为葡萄酒就喝不醉?”
一时把她手里的酒杯拿过来了:“不让你多喝,你非要多喝,看,醉了吧。”
顾舜华嘴里嘟嘟哝哝的,任竞年却已经将她抱起来:“好了,上床了。”
窗外,雪花依然飘飘洒洒,倒脏土的妇女缩着脖子,回来后忙不迭地关紧了门,屋子里的白炉子总是烧得旺,暖融融的让人舒服。
才洗过澡的身子,透着软绵绵的香。
这一夜,顾舜华搂着自己的男人,痛快淋漓。
劳累了一年后的夜晚,酒很美,肉很香,男人也仿佛很让人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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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前到底是过去了一趟雷家。
自然应该是年后,但一般过年就放三天假,就算自己有功夫,别人未必有功夫,再说年后雷家人肯定往来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