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弦嗡嗡一轮连珠过后,中箭倒地者几乎尽是敌方悍战有谋之将。这种神乎奇技立刻让永定所有人震惊当场。
凌飞龙哪会错过这种时机,冷笑不断又待伸手——“慢着!”总算永定有人反映过来,喝了一声震醒发呆的众人。
“你是谁?”凌飞龙露齿微笑,只取一箭缓缓拉弓,火光下闪闪跃动杀机的利刃所指处,正是那名黑衣银带襟口绣有一幅兽面人身图腾,看来是首领模样的左胸口——心脏所在!
“我……”被他不怒而威的气势震慑,那人不由自主后退几步,“本王乃是第八任永定王。今日前来……”
“废话说完了吗?”凌飞龙笑得更加愉快:“敢在朕面前称王,胆子倒是不小……”弦已渐满,“就不知你有没有那个本事?”目光一冷,箭如闪电,列空劈裂天地直射永定王。
“啊!”看见森森箭刃一晃而没,永定王惊得大叫,被烈帝气势笼罩他竟忘了闪避。
“王!”旁边忽然闪出一名黑衣人,朝他拦腰一抱以身代永定王受了这本万万躲不开的箭。然而箭尖穿胸而过“叮”的一声重击在永定王左胸。
“哦?”凌飞龙微一抬眉,饶有兴味的打量永定王左胸前衣衫破裂显出的辉煌金色,“原来永定传世之宝金丝软甲在你身上呀!脱下来,或者——我可以给你一个体面死法。”
“住……住口!”永定王涨红了脸连连后退,他恶毒的瞪向凌飞龙,声嘶力竭的大叫,“凌飞龙!你别得意太早,太子和苍王早在我控制之下,如果你敢轻举妄动,他们绝对……”
凌飞龙心中一沉,杀机陡升!糟了,被这人大声嚷嚷只怕玉…… 举弓拉弦,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射出一箭。“噗”的一声顿时穿裂永定王额头。他目瞪口呆,被箭上的大力带得后退几步才仰天倒下,临死前还瞪大双眼似乎不敢相信世间竟有如此箭法。
怕迟了,凌飞龙面沉如水听到一个匆匆向宫外奔来的脚步声,可恨!他咬咬牙挥手示意:“将这些人杀了!一个不留!”
“是!”龙腾士兵士气高涨,轰然领命。准备趁此机会给早已丧魂落魄的永定人来个绝对难忘的教训!
脚步声越来越近,“陛下”来人跑得太快几乎喘不过气来。
“哦?”凌飞龙挑挑眉。何浩维派人支援就是为了杀苍王和太子,东宫有白虎护卫应该没什么大问题……那么——摇松殿呢?现在是否已血流成河……
来人是侍候在水惹玉身边的一名侍女,她胆战心惊跪倒在凌飞龙面前:“陛下……夫人……夫人忽然很想见见苍王殿下……想请您,请您……”
“让朕将扣风带来吗?”凌飞龙浅笑,温和儒雅但身边分明流窜着万载冰雪般的寒意。
“是……陛下。”侍女忍不住全身发抖。她好可怜啊,夹在帝王与夫人之间简直比让她死还难受。
“哼。”凌飞龙仍然带着莫测的笑意:“告诉她,朕——”他微微偏头似乎在考虑怎样措辞,“会将扣风带去见她。”
“是。”宫女不敢抬头匆匆行礼转身回宫。
“永定,”凌飞龙有些恼怒又肃杀的笑了,“真后悔当时没将他们灭族。”摇摇头无视身边凄厉的惨叫,濒临死亡的哀嚎,径自步下台阶,施施然穿行于血海之中。
“咯哒咯哒”,小鹿皮缝制的靴子清脆踏在血泊里的石子上,溅起些微血花,如同他的容貌绚烂夺目。
“咯哒咯哒”凌飞龙悠然行走在乱尸血泊中,平静的仿佛行走在开满春花的枝桠下芳草里,那么沉静愉快和惬意。
“烈帝!”身边激战的人群中忽然蹿出一个身影,“噗嗵”一声跪倒在他身侧,“草民一时糊涂受奸臣所骗,竟然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他吸口气,心惊胆战的看着八名禁卫迅速将他半围完美的把他控制在狙杀范围之内。“草民愿意将功赎罪——草民是内贼的联络人,可以帮助陛下指证奸贼。”
“哦,”凌飞龙停下脚步,饶有兴趣的打量他:“说来听听。”
“是!”蹿出的那人貌不惊人的脸庞忽然闪过一丝狡诈,“陛下——如果草民说出实情——不知陛下有何封赏?”
凌飞龙扬扬眉,怜悯的瞧见他目中闪烁着贪婪,摇摇头轻声道:“杀了。”
余音未了就见四名如狼似虎的禁卫抓过人来,未待他从震惊中吐出半个字,手起刀落——一颗大好人头带着满腹疑窦咕噜滚下。为什么……不肯探听这次叛乱的内幕?
“愚蠢。”凌飞龙喃喃自语懒洋洋继续迈步。要什么内情呢,他的判断就是决定一切的严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