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她的胸脯在肚兜下起伏,勾起水波层层,引动戏水的鸳鸯更显欢愉畅快。
“别这样。”她害羞地以手掩住裸露的娇躯。
他只伸出舌,一根一根地舔过她的手指,留下几线闪亮银丝。
她的身体在他的挑逗下轻颤。“关哥哥……”
止不住的情火正在蔓延中,他被她酡红如樱的娇颜迷得心神俱醉。
“妗粼,我真喜欢你。”唇舌的舔吻移上她洁白如玉的纤颈,在上头吻开一朵朵艳丽的红樱。
她觉得情火已经从她的头发尖儿、直烧到脚趾头了,火热的娇躯痛苦地在他身下磨赠着。
“呃!”他错以为自己会当场爆炸。“让我爱你,妗粼。”手指勾下床帐,圈围住一室的曼妙春光。
缠绵俳恻的情戏正在里头上演。
天未大亮,关靳封和岳妗粼成亲的兴隆客栈,闯进了一群不速之客。
“出来,粼儿,我不准你随随便便嫁人。”领头者是一名中年男子,粗犷的五官威仪不凡,中原话说得颇溜,不过带着一股异族腔调。
“李成桂,你以为你是谁,竟有脸来阻止我女儿的婚事?”与他拉拉扯扯的是一名美妇,容颜娇丽,更胜三月的桃花。她不是旁人,正是服下美颜丹的岳夫人,庄梦蝶。
“我是你的夫君、你女儿的亲爹。”李成桂怒吼。
一瞬间,岳夫人有些后悔教会他中原话,否则,他现在焉有本事在她面前大小声。
“我们早就分开了,现在,我的相公姓岳,所以我女儿也姓岳,我是堂堂的岳夫人,与你再无关系。”
“我不答应。”
“休书都写了,谁理你?”
“放眼天下,只闻男子休妻,焉有女子休夫之理?”
“你欺骗我,对我无情无义,我就有理由休夫。”
“荒唐、荒唐,你简直不可理喻。”
“你才不要脸兼下三滥。”岳夫人吼得气喘吁吁。
“夫人,你别这么生气,小心气坏身子。”温柔男子是病体已愈的岳老爹,经过适当的调养,他已摆脱软弱无能的病容,回复原本斯文儒雅的书生样。
“是啊,娘,要嫁人的是妹妹,她要嫁,谁也挡不了,她不嫁,任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劝不住。咱们就让妹妹自己说嘛!”岳观云安抚完这边,又劝那边。这一路上,他们已经吵到开打两回了,弄到他这个不管事的书生汉都受下了,出面调停,偏两位当事者的火气仍如炮弹那么冲。
四个人你推我挤地进了内堂。
“各位终于来了。”刘伯温已站在穿廊上等着迎人。“可惜诸位来晚一步,酒宴已经散了。”
那被称为李成桂的中年男子一个箭步冲过去,揪住刘伯温衣领。“你竟敢设计我女儿随便嫁人!”
“李将军误会了,令嫒与关禁卫乃两情相悦,共结连理,何来随便之说?”刘伯温轻轻一拨,李成桂退了一步。
“早听说大明国师非常人,今日一见,本将军算是开了眼界。”李成桂沉下脸色。
“将军过奖了。”
“但不管你是神是鬼,本将军今日誓要带回自己妻女,谁敢拦阻,便是与我为敌。”李成桂面露狰狞,一时间气氛紧绷,一触即发。
“对不起,爹。”适时,新房门打开,一对新人走了出来。男俊女俏,活脱脱是天生佳偶。
岳妗粼先向刘伯温、娘亲、继父、大哥见过礼,才转向李成桂。“我已嫁关哥哥为妻,此生是他的人了,我不会跟你回去的。”
女儿坚持的语气跟她娘亲一个样,让李成桂心头一阵发苦。“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功成名就、有权有势,必可让你们母女俩过好日子;你们偏不要,硬要跟着一些没出息的人受苦。我若不是探听到你们在发财村里的生活,也不知你们竟穷得三餐不继,我好心来接你们,你们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我们没有三餐不继。”岳夫人坚辞反驳。“我们在村里的生活也许不是很富裕,却非常快活。”
“胡扯,身边没有仆人服侍,凡事得自己动手,吃粗食、着布衣,这种生活有什么好的?”李成桂不信。
“绝对好过在将军府里受歧视、遭唾骂的日子。”岳妗粼插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