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去理会柳凤泊,继续着重复了十天的动作。
刺!
一千下,一万下,不断反复。
刺木头,刺石头,刺柳凤泊!
林火朝着柳凤泊猛然刺出一剑!
木剑未至,树枝已经顶住林火的咽喉。
柳凤泊捏着树枝,慢条斯理地喝了口酒,“双肩放松,出剑才能够快。”
林火隔开树枝,再递一剑。
柳凤泊侧移一步,树枝再中咽喉,“手要快,脚要更快。”
林火侧身挪步,再来一剑。
柳凤泊退,林火进,两人脚步交错,木剑先发,可树枝先至。
“你又死了。”柳凤泊低头晃着酒坛,“洞敌先机,后发先至。”
他拿树枝敲了敲林火的脑袋,“要学会动脑子,有时候,慢慢来,比较快。”
“还有。”柳凤泊将坛中“浸残阳”一饮而尽,一树枝把林火扫倒在地。
“姿势实在是太丑了。”
柳凤泊摇头晃脑,一脸嫌弃,卷起白狐软毡就走。
林火心里憋屈,忍不住问道:“我要刺到什么时候?”
柳凤泊头也没回,“等你什么时候刺中了风,才算是见到了江湖的一角。”
刺中风?
林火连刺几下,摸不着头脑。
风,无迹无形,怎么刺中?
恐怕刺到中风,都刺不中风吧。
林火在心中嘟囔,手中不停,一剑复一剑,一剑快过一剑。
清晨刺,午后刺,马上刺,地上刺。
刺剑,被嫌弃,这就是林火每天的生活。
枯燥却充实。
日头西垂,林火倒在营帐里。小石头为他送来干粮,他揉着小石头的脑袋,小石头笑得很甜。
他没告诉小石头李虎的死讯,默默隐瞒下来。
失去了一个兄弟,他不希望再失去一个。所以他很忧虑,担心小石头的遭遇。那次狂暴的变化虽没再次出现,可弄不清楚缘由,总是让人提心吊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