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芳,你就没有想过平王吗?”王佑安看了一眼欲言又止的魏朝辉,意有所指地道。
陈斯年听到这话,嗤笑了一声,挺直脊背道:“就平王李康,那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子明,你这是不是想太多了?要说是他,那你还不如猜是齐王李翰好了!”
他停顿了一下,看了看左右,又压低声音,道:“子明,你这话还是别乱说了,你要知道太子殿下和平王李康,那可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殿下要是听到你这么说,他可是会不高兴的。”
魏朝辉愣了一会儿,他深深看了一眼王佑安。其实他的内心也有这么个想法,主要是因为这一连串的事儿太巧合了,若不是对殿下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极为了解的人,怕是万万算计不到的。
他刚刚没有将这个猜测说出来,就是因为顾及着太子殿下与平王的兄弟之情。他知道太子殿下对平王李康是多有维护的,早前他也曾对太子殿下说过,要提防着点平王,但是太子殿下却不以为然。
正当他要说点什么回应王佑安的时候,太子李晟从屋子里匆匆而出。
“殿下。”
“殿下。”
“殿下。”
门口站着的三人立马躬身一礼,齐声喊道。
李晟面上神情严肃,点点头,而后道:“孤即刻进宫见圣上,信芳,博裕,你们俩跟我进宫。”
说完这话,李晟又看向王佑安,而后沉声道:“子明,这里就都交给你了。”
“是。”王佑安一拱手,就应了下来,他看着行色匆匆的一行人远去的背影,心中忽然有些担忧。也不知这圣上那儿会是何种境况?各种事情交杂在一起,可以说是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而匆忙进宫的李晟,不会知道等待他的将会是如何的滔天祸事。
在巍峨肃穆的宫殿里,飘洒下来的床帏后方传来不堪入耳的声音,断断续续的,诱人却又压抑着,在光影的交错之下,可以看到床上透出来的交缠在一起的躯体,竟是有人在白日宣淫。
“阿郎,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在一阵喘息之后,床上的女子娇声开口道。
听到女子的话语,床上的男子似乎不以为意。他翻了个身,仰躺在床上,微微眯着眼,慵懒的问道:“什么消息?”
只听的那女子欢喜的声音传了出来:“阿郎,我有喜了。”
“嗯?”良久,便听得那男子似笑非笑的话语,“谁的?”
那女子仿佛被男子这句话惊到了,她恼怒地回了一句:“还能是谁的?自然是你的!”
这句话刚刚说完,便听得那男子忽然又开口问了一句:“昨日,那你给圣上下的药,你下了吗?”
“当然下了,你的话,我哪次没有照办!”那女子应了这么一声后,又贴向男子身边。
男子伸手抚了抚女子光裸的肌肤,一双白皙的手慢慢抚摸着女子的脖颈,突然,他开口道:“这么乖呀!那这次我说的话,你也好好听听。”
“嗯?”
“乖乖地闭上嘴,永远的。”话刚刚说完,他的手一用劲,只听到轻微的咔哒声,那名女子的脖子扭曲了起来,她睁大了双眼,双眼里还带着迷茫和欣喜。
男子掀开帘子,露出一张俊朗年轻的面容,颀长的身子从床上走了下来。
“殿下,太子殿下往宫中来了。”一名内侍迅速入了房中,他目不斜视地道。
男子看了一眼床上已然无了声息的女子,那张娇媚的脸蛋略微狰狞。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笑,道:“我那哥哥来的正是时候,一切按计划进行,对了,想法子,把我那三哥也引过来。这俪嫔的死,总要有人来担着。”
这名男子竟是一向老实懦弱的平王李康,而更没想到的是,床上与之白日宣淫的女子,竟然是当今圣上的女人。
“哎,俪嫔好像是父皇最近最喜欢的嫔妃了,要不是她自作主张怀了孩子,我也不想这么快下手。”李康理了理里衣,脸上带了点不悦,自言自语地道:“最讨厌不听话的人。”
而后他穿好了衣裳,便往外走。在踏出房门的那一刻,原本面上一幅乖张冷戾的神情,顿时就转换成了唯唯诺诺的模样。
“去吧,都去准备一下,大戏就要开演了。”李康迎着明媚的阳光,低声对身边的内侍吩咐道。
“是。”
内侍沉默地应下,而后便如幽灵一般,悄然离开。
而乾承宫中,皇帝李裕正坐在殿中看着折子,却不知是哪一份折子惹怒了他,他重重地将手中的折子扔在了桌上,而后揉了揉额角,开口道:“田福,田福!”
门外迅速就进来一个高高瘦瘦的内侍,他轻声应道:“圣上,老奴在。”
李裕睁开双眼,他的眼中带着血丝,神色明显焦躁,开口道:“俪嫔呢?把俪嫔给朕喊来,朕头疼,让她来给朕按按。”
“是,老奴这就让人去请俪嫔娘娘。”田福躬身应着,便退了出去。
李裕也不知近来是怎么回事,总是头疼欲裂,也就俪嫔给他按的那几下能舒坦一些,夜里也睡不安稳。那些个太医就只会说让他要清心少怒,少思少虑,开的药又苦又没用。
少思少虑,他如何能够做到?近来这一桩桩一件件的烦心事,就没完没了的。居风城丢了,太子遇刺,还有狄夷的联姻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