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和师父一样,莫名其妙的,都孤立我……”项箐葵不满,嘟囔着站起身,“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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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融儿这两日闲时都过来找夏诉霜玩。
说是玩,不过是想借着和夏诉霜处好关系,往后能多见世子兄长,得他几分照拂。
宋融儿的多番来访倒是难为了夏诉霜,她不知道和公府小姐能聊些什么,名门闺秀的家门她一概不知,女红插花一类更是一窍不通,更莫说对诗填词、品茶插花之事。
若融儿是她的徒弟,教几式剑招也算得上有话说,可宋融儿显然不是来学武的。
二人相对尴尬了半晌,夏诉霜终于找到了能做的事,“我们来扎灯笼吧。”
宋融儿愣了一下,答应了。
她对扎灯笼没有半点兴趣,但总不能跟着扎马步吧,而且在一旁画灯笼面儿,也算有事可做。
“夏娘子怎么学的扎灯笼?”她闲聊起来。
夏诉霜削竹条的手一顿,说道:“是很多年前,一个大哥哥教的。”
宋融儿心思玲珑,立刻察觉到这个“大哥哥”于夏诉霜而言非同一般,她问道:“那个大哥哥现在何方?”
也在建京,封侯拜相,很快就要娶如花美眷了。
“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了,只是萍水相逢。”
刮下的绿色竹丝飞絮般落在衣裙上,夏诉霜眼前浮现了周凤西教她做灯笼的样子。
“你在山上没有玩伴,我也不会什么,教你扎彩灯,好打发无聊的空闲,晚上连片挂着,住起来也不显寂寥,有首词说,‘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1]……”
后边的,周凤西就不再说了。
夏诉霜辗转知道整首词,已是一年之后了。
“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这一句真美呀,心弦也蓦然被拨动了一下。
他想说的是不是这一句,那时的他……会不会对自己也有几分钟情呢?
也许有,也许没有,往事早已陈旧,不会再有答案了。
宋融儿敏锐觉察到夏诉霜的沉默。
夏娘子都这个年纪了,她口中的“大哥哥”怕是早娶妻生子了吧,也难怪她遗憾。
两个人不说话的时候,宋观穹就来了。
宋融儿没想到才来两日,居然真见到了世子兄长。
他可是还伤着呢,就过来了,宋融儿偷瞧了夏诉霜一眼。
女师父神色瞧着不是开心,也不是担心,而是……逃避?
宋观穹受伤的是背,还不宜走动,此刻坐在轮椅上,由近水推着。
春寒尤甚,他一身青衫落拓,比起剑仙徒弟、公府世子,倒更像弱不禁风的温润文人。
夏诉霜眼神撇开:“有什么事让人过来传话就是,你过来做什么?”
自己说了不去青舍,他偏偏过来,真有种避无可避的感觉。
宋观穹好似浑然未将昨日的口角放在心上,对“责难”只字未言,只说了师妹爽约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