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
“我师父是江南人,这条路显然就是往江南去的,你说,会不会师父因为周将军死了,伤心欲绝,师兄送她回江南将养了呢?”
脑子一踩上这条路,她越来越敢想:“会不会我们这一路看到的都是师父……不可能!师兄还跟她牵手,近水还说那是他夫人……”
若是师父,必然不许他这样说。
薛九针道:“倒也……有这个可能。”
“什么?”项箐葵看向他,眼睛睁得大大的,她猛地抓住薛九针的八卦袖,“你说师兄真的一路带着的都是……”
她声音已经发抖了。
不可能!那女子和师兄举止亲密,俨然新婚的夫妻一般,师父平日就是再关心师兄,也不会这样行事。
“我是说,你师父应该已经在江南了。”
“啊……”
她脑子一下转不过来。
薛九针给她算日子,“你师父是江南人,她那位挚爱周将军也是江南人,如今死了,她定要带着心上人尸骨回乡的,也可能存了在江南终老之意,
再说回你师兄,他当时确实在西北,但他多待了近一个月处置北庭的事,你师父应是没心情在北庭陪他那么久的,如今他突然带着一位夫人去往江南,说不定是让你师父看看他的新妇呢。”
“呼——”
项箐葵拍了拍胸口,“你真是吓了我一大跳。”
她还以为这半个月来和师兄出双入对的女子真是师父呢。
不过听他分析,很有道理。
可项箐葵想不明白:“那师兄为什么瞒我?”
“可能是你师父的意思吧。”
门突然被敲响。
项箐葵跟炸毛的猫一样,躲在薛九针背后去,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她理了理头发又站了出来。
薛九针抽出了剑,走过去开了门。
门外是近水。
项箐葵第一反应就是师兄发现她了,还想躲,近水无奈道:“主子从第一天就知道您跟着了。”
第一天就……
项箐葵眉毛跳了两下,憋着气:“他有什么事?”
“主子让属下捎个话,侯爷已经知道您在这儿l了,派人来接您回去,之后还要打断您的腿,还有这位……薛道长,陪着她胡闹的事,侯爷记下了,以后西越侯府不欢迎道长。”
薛九针面色一变。
项箐葵一臂横在他身前:“让我阿爹有话冲我来,别吓唬他!”
“属下只是递话的,等侯府的人来了,您亲自说吧。”
说完,他就走了。
“站住,是不是师兄故意告诉我阿爹的?”
薛九针拉住她:“小葵花,我们还是回去吧。”
“为什么你也劝我回去?”
“我……不能惹怒你爹。”他说得艰难。
()薛九针知道自己出身不好,现在又陪她胡闹,侯爷肯定更不乐意吧她交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