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家姑娘去江南没带她,去岭南也未带她,她可有许久不曾离京了。
昨夜裴宥说过今日他会将公务处理完再回来,因此温凝早有心理准备,并未等他用晚膳,同菱兰一并用了膳,检查了一遍行装,叮嘱王勤生先送上马车,又去沐了浴,然后等着裴宥回来。
却不想这个夜晚,也同上次一样,左等右等,都没等到人。
也不知到底有多少公务要处理。
温凝暗忖。
但这次她可没那么傻,就那么干坐在屋子里等,本想做点绣活儿,发现绣绷都被她收拾在行装里送上马车了。
她干脆去了裴宥的书房。
收拾了那么多东西,似乎忘了给他带几本书,去瞅瞅他书房里有些什么书,给自己也准备几册好了。
温凝还是第一次无人的时候进裴宥的书房。
和平日里他在的时候一样,素洁清雅,净冷无尘。
想着裴宥没那么快回来,她也不着急,慢悠悠地翻着他桌案上的书。
他书看得杂,什么种类都有,在面上的几本估计是他这几日都看过的,温凝干脆翻下面的。
不想这么一翻,倒是翻出压在书卷最底端的一张信笺来。
那熟悉的信纸和熟悉的字……
温凝将它打开。
“裴大人惠鉴:
昨夜幸得裴大人思虑周到,小女闺名得以保全。特来信一封,以表谢意。
虽裴大人于小女而言,仍如心中明月,令小女魂牵梦萦,但昨夜……能一亲芳泽,小女余生足以。
大人敬请放心,此事必不会有第三人知晓。
听闻裴大人与昭和公主好事将近,愿大人能得配佳人,幸福美满。
温氏阿凝谨启。”
这是……去年琉球王子的洗尘宴后,她写给裴宥的信?
什么魂牵梦萦,一亲芳泽……
去年写的时候温凝丝毫感觉都没有,这会儿看着竟然觉得脸颊发热。
裴宥将这陈年信笺留着做什么?!
等着日后调戏取笑她吗?!
可不能让他得逞!
温凝举着信笺就靠近烛火,她自己的信,她当然有权“毁尸灭迹”。
只是这纸笺,大概是从前她用的时候,熏香熏得有点过头,烧起来满屋子的香味儿。
温凝望着那张纸笺烧尽,也不知是不是时辰有些晚了,觉得眼皮有些沉。
罢了,就在这书房等他好了。
温凝爬上书房的床榻,盖上被衾便迷糊睡去。
只是那鼻尖的香味儿太过浓郁,她也不知是自己睡得太沉,还是睡得不够安稳,意识迷蒙中,脑子里氤出一幅画面来。
仍旧是书房,仍旧是冬季,仍旧是夜晚,却似乎有什么不同。
裴宥竟然已经回来了。
他穿着一件颇为眼生的衣裳,端坐在书案前看书。
温凝正要上前喊他,书房的门猝然被人推开,徒白一身黑衣,面色苍白,步子急促地上前禀道:“公子,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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