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你这么止目定这次秋涵的伤害不是因为她?”华世威身为第三者,总是思绪清明些,当然,这次涉及了秋涵的安危。
“你是说……我会保护她的,这次我不会让她跟你走的。”他说出承诺。
经过华世威这么一提,与他的猜测有些许吻合,他的心已起了高度的戒备。
不管将来会如何,他都会保护她的,他深深的告诉自己,因为他爱她。
他爱她——在她随着华世威离开的那一刻起,他有了深深的体悟。
“华世威,你不要在床上装死,快下来看看秋涵为什么还不醒?”
经过了长谈,两人心中的芥蒂消失,从情敌变成好朋友。毕竟,在爱情上,两人有着共同点。
“我已经把药草给她服下了,我怎知她不醒?”她后脑上的肿包已经消失了,却不曾醒来,他也觉得奇怪。
“你想想办法。”
雷孟延急了,他耐心地等了三天,照顾她的事全给往自己身上揽,现下他终于明白当年,秋涵为什么会心心念念的要他早日康复了,那完全是一种关切,要所爱的人健健康康度日的心情,他现在才体会。
“不知道,你对她说说好听的,我瞧用爱情的力量也许比药物来得有用。”不是吗?他是大夫,看大多生离死别,但用爱情的呼唤往往看得到奇迹。不过他是随口说说,没把握“定行得通;而且他也不认为如铁汉的雷孟延会依法炮制。
但,雷孟延真的相信、也做了。
他凑近她的床边,抱起柔弱无骨的她,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爱怜的抚着她的长发。
过后,牵着她的手细细地吐露情意。
“秋涵,记得我吗?我是你的少爷……我已经解除婚约以及恢复视觉,千里不远的来寻你了。”
听到这里,华世威翻翻白眼,这自大的雷孟延,连同喜欢的人说话还不忘摆摆架子。
他继续听下去——
“你是这么的善良,总是为着别人,在堡里的时候,我明知你受了大娘的鞭打,却几乎是冷眼旁观,可是——当你为我试毒的那一剎那,我骇然了……从没想过有个人为我如此牺牲,你的忠诚感动了我,可多疑如我,我依旧相信那是你的手段,执意再三的对你试验,你竟都承受下来了……
“若非华世威将你带走,我想我一辈子都不了解自己对你的感觉已由怀疑到喜爱。这两年,我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你,总想着等事情解决之后就接你回堡,那里知道那个骗子把你带到我找也找不到的地方。要不是我们心有灵犀,我怎会找到你……”他不忘痛批华世威的言而无信。
“喂,你说就说,干嘛扯到我这里来?”华世威抗议道。
雷孟延没理会他,轻轻地搂着怀中的人儿,深情地说道:“还记得我曾教你念过一首诗吗?”
“微霜凄凄荤。孤灯不明思欲绝,卷帷望月空长叹!美人如花隔云端。天长路远魂飞苦,梦魂不到关山难。长相思,摧心肝……”
“长相思,摧心肝……”蓦地,那突来的娇吟,让他浑身一震,“秋涵?!”
秋涵睁开了眼晴,在他怀里,两人如俪人一般,契合的画面教人如痴如醉。
“秋涵,不,水寒,你醒了?”雷孟延意外地看着她,一脸不可思议。
“少爷?!您怎么在这?”秋涵没听见他的话尾,只感到奇怪,少爷怎会抱着她哩!
少爷不是说不能让外人知道他们的关系?!一会儿当着世威哥的面搂抱她不要紧吗?她狐疑地望着他,却没有推开他。
“咦?!”两个男人对看一眼,这是怎么回事?
“少爷、世威哥,你们……咦,少爷您的眼睛……”她挥挥小手,少爷的眼睛顺着她的挥动而移动,好象看得到。
“我的眼睛复明了,都是你的功劳。”
雷孟延很快地明白,她的那一跤,把自己的记忆也给跌回来了。
这可好了,他和华世威,什么都不必解释了,再珍贵的药草和精湛的医术还不如那么一跤啊!
“来,把这个喝下去。”雷孟延端着一碗药,那是去瘀化肿的药汁。
“少爷……怎么能让您侍候奴婢呢?应该是奴婢来侍候您!,”秋涵慌忙下床,不敢造次。
“我们之间哪有谁侍候谁?”眉心又紧锁起来,“不是要你别再喊我少爷吗?”
“可您明明就是少爷啊!”秋涵理所当然的回道,少爷的手是好了、眼睛也复明了,可是她还是他身边的奴婢呀!!
难道说少爷好了、不需要她了?!
这个想法霎时充斥她整个脑海,吓白了她一张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