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你知道吗?我曾经一直觉得当年是可以避免的错误,我父母是真实存在的,而被救的人在我眼里只是一个数字,3345。”
“盛绪。”
“现在它不是数字了。”
或许他依旧是遗憾的,难过的,但他终于明白了曾让他嗤之以鼻的大道理。
那是3345个和虞文知一样的生命,没有人能够无动于衷。
“盛绪。”虞文知借着微弱的光亮,抚去盛绪眼角的湿润,“可以不用这么懂事,你已经很好了。”
有些事,是命运带来的遗憾,是可以选择一辈子不理解的。
盛绪蹭过来,将虞文知抵在沙发的拐角,依赖的索吻。
虞文知尽力安抚他,细细描摹着他的唇线,手掌也一下下在盛绪脊背上抚过。
可盛绪依旧伸长手臂向前够着什么。
直到“啪”一声,客厅的灯亮了。
沙发后面的墙壁,居然还有一套开关。
暖黄色的灯光把屋内每个角落照的清晰,也让虞文知看清了盛绪的神情。
盛绪的眼睛像浸了墨水,极深极亮,眼角虽然还有微红的的痕迹,但呼吸已经彻底平稳下来了。
盛绪贴近虞文知,半跪起身,手臂彻底将虞文知困在拐角。
盛绪抿了抿唇,声音既闷且沉:“可是哥哥居然和我哥一起瞒着我,不相信我,让我猜疑,难受,蒙在鼓里。”
虞文知神经敏感地跳了一下,他直觉盛绪是缓过神来了。
“哥哥不乖。”盛绪轻轻吐出一句结论,喉结缓慢滑动,虞文知却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丝压迫感。
乖这个字,一向是虞文知拿来形容盛绪的,盛绪也全盘接受,非常虚心受教。
虞文知心跳无端快了起来,身份的陡然调转让他陌生,且羞耻。
“遇到事情,我们应该一起分担,解决,相信彼此,对吧?”盛绪问。
一句毫无破绽的话,虞文知完全没有角度反驳,明知是坑,也不得不跳。
“是”
“以前我犯错,哥哥让我罚站四个小时,还说下次再犯就打手心。”
虞文知指尖都在颤,曾经自己说出的话,如今丝丝拉拉地烫着他的神经,他当初看盛绪臊的可爱,此刻后悔不迭。
“哥哥怎么不说话了?”盛绪歪了下头,捏了捏虞文知汗湿的掌心。
虞文知突然觉得掌心敏感了起来,他睫毛颤晃,攥住了盛绪的手指。
“盛绪。”虞文知喊得很轻,尾音都是飘的,语气里难得有了无奈的讨饶,这对执队四年的虞队长来说,简直是绝无仅有了。
“罚站哥哥低血糖,打手心也不行,哥哥可是全lpl第一金贵的手。”
盛绪徐徐说道。
虞文知耳后逐渐攀起热度,不知该作何表情,虽然这两个可能都被盛绪否了,但潜意识告诉他并非好事。
盛绪伏在虞文知耳边,低低说了一句话。
虞文知只觉言辞滚烫,烫的他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