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年跟它吵了起来,吵着吵着,后面好像还打起来了。
打、起、来、了。
楚年盯着自个儿手腕上的指印沉思:所以是从梦里打到梦外了么。
梦里打的是胡韭子,梦外打的是谁?
总不能是自己打自己吧?
楚年:“”
眼睛里闪过一丝复杂神色,楚年扭头看向了江自流。
他看到江自流是侧卧躺着的。
说起来,楚年一直觉得江自流是个很端庄的美人。
这表现在很多细节上。
比如,除了咳嗽到不能自已、被迫换成其他各种姿势以外,江自流从来都是规规矩矩地正面躺着睡觉的;
再比如,江自流坐起来时,尽管神迷气虚,依靠着床板,但他的背脊总是挺直的。
所以楚年第一眼见到江自流时就觉得他像鹤。
君子之风,神如松鹤,莫过于此。
可现在,这病弱都不损风骨的美人明明醒着,却是背对着自己侧卧的。
楚年:“”
楚年痛苦面具。
断定自己一定是把江自流给打了。
心情有些沉重,楚年都不太敢看江自流了。
但一人做事一人当,人总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思虑一二,楚年还是开了口:
“夫君,我是不是夜里睡觉的时候把你打了?打疼你了吗?”
因为心虚和负罪感,他的声线有些飘忽。
江自流明显地僵硬了一下。
楚年注意到了,顿时心情更加沉重了:“夫君对不起,我夜里睡得太沉了,梦到了可怕的东西,所以可能一时忘我,对你动手动脚了。”
楚年希望这么解释,江自流能够理解。可真当他看到江自流轻轻摇了摇头后,心中的愧疚感反而更重了。
他这个“夫君”,脾气也太软了点吧!
默了默,为了减缓自己的负罪感,楚年做出保证:“夫君你放心,我下次努努力不做噩梦了。”
但话一说完又觉得不切实际。人怎么能保证自己不做梦呢?于是楚年又改口补了句:“万一下次我再做噩梦对你动手动脚,你就把我绑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