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楚年嘴唇动了动,感觉跟在做梦似的。
江爹眼皮直跳,怒道:“楚年!这是可以说的吗?你真就一点脸也不要吗?”
江爹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且还敢说自己不要脸?楚年的火气蹭地一下又冒了上来:“在山上埋伏我,把我打晕了绑到山脚小木屋里,放江四进来趁人之危做龌龊事,到底是谁不要脸!?”
他说了!他居然真敢说!
江爹一口气没喘上来,揪住心口,看怪物一样看着楚年。
“什么?!”罗德山的表情瞬间变了,先前只是阴云密布,这会儿黑的像要吃人。
“腌臜!畜生!”一口气骂了两声,罗德山把楚年往自己身后一拽,怒道:“分家!分家!现在就分家!”
“分什么家!”江爹恶狠狠说:“罗老爷子!你被捧得太高了,还真就把自己当回事儿了是吧?这是我们家的家事,老子花了二两银子把他给买回来的,他就是死也要死在这!您老可管不着!”
楚年真是气得想笑,张了嘴就要说话,却见老爷子呵地一声,说:“好!就算老头我管不了,那村长管不管得了?”
听到这话,江爹急眼了,一下子蹦起来,指着罗德山叫:“罗德山!你什么意思!?”
罗德山:“你干这种叫人不耻的龌龊事,我请村长出面没问题吧?”
江爹这时才真的有些慌了,乌黑的糙脸皮上一抽一抽,结巴了两下,说:“楚、楚年没个轻重,你也没个轻重吗?这种事捅开了说出去,搞得人尽皆知对楚年有什么好处?他以后在村子里还怎么抬头?”
楚年最烦的就是这套说辞,冷冷道:“你们是只会这一句来吓唬人是吗?别说我什么事也没出,就算真的出了事,该被口水唾弃淹死的也是你们这些作恶的人!你们现在反而是该庆幸我没出什么事,不然我肯定报官抓你们进去!”
江爹:什么?这小混蛋还想报官?他的脑子到底是什么做的?
罗德山看到楚年激动地往前走了好几步,咳了咳,按住楚年的肩膀把他重新拉回自己身后,只用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小声说:“年儿啊,吓唬吓唬他们就行了。”
毕竟是个哥儿,名节还是很重要的,这口气要出,但名节也要保,罗德山拍拍楚年,安抚他道:“不气,交给师父来。”
说完,罗德山看向江家二老,脸上的表情瞬间从和言善目换成了怒容,严词厉喝道:
“我看看这件事谁敢往外瞎说!还人尽皆知?这件事现在有几个人知道?年儿总不会自己跑出去大声吆喝到处说吧?村长比我们都拎得清,更不可能乱说吧?要是能闹得人尽皆知,不用想也只可能是你们传出去的!怎么,你们的意思是,要是楚年敢分家,就敢出去乱说败坏他的名声是吗?”
江家二老:“”
罗德山忽地笑了一下。
这一笑,竟然比他板起脸来还肃重,让江家二老不由地背上一麻。
罗德山轻飘飘道:“我罗老头虽然没什么大本事,但活了这么久,还是稍微认识一些人,有那么一点点不足为外人道的关系的。”
“”江家二老人已经要傻了。
江爹一个铁血汉子,这会儿气得浑身都在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