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自流一直在关切楚年,看他低垂着小脑袋没说话,忽然间猛地抬起头看向自己,抵着唇轻咳了两声,问:“怎么了夫郎?”
楚年直直看着江自流:“”
江自流不解,乌黑的双眸认真瞧着楚年。
楚年:“”
楚年:“!!!”
楚年终于反应过来哪里不对了!
他跟江自流一块儿从江家脱身分出来了!
之前一直说分家分家,楚年其实都是在想着赶紧离开那安全都成问题的魔窟,这会儿安全有保障了,整个人松弛下来后,才发现后果有点崩离计划。
哦,哪是“有点”,实在是“离远了”好么!
在楚年的计划里,最稳妥的做法当然是让江自流跟自己和离。虽然给江自流治病后,总忍不住会想江自流一个人怪可怜的,也有考虑过把江自流也先带出魔窟,可毕竟都只是想想!
现在计划赶不上变化,竟然木已成舟了。
听着罗德山一口一句“你们小两口以后要好好过日子”,楚年都觉得不真实,好像自己跟江自流真就是一对情比金坚的恩爱夫夫似的
有点麻,楚年问江自流:“你刚才说了啥。”
江自流长睫抖动两下,说:“怎么了夫郎?”
楚年还是麻:“不是这句,是这句上面那句。”
原来是在问誓言?
“”江自流瞧着楚年,抿了唇,耳根下面慢慢爬上一层薄红。
刚才被罗老爷子敲打,江自流想也没想,直接就把心里的想法坦诚说了出来。
可现在当着楚年的面再说一遍还怪不好意思的。
楚年就这么看着江自流。
江自流的脸庞开始发烫。
他看出来了,夫郎是真的想再听一遍。所以,原来夫郎喜欢听这种话吗?
虽然不好意思,但既然夫郎喜欢
江自流目光跟楚年的相互交织,干燥的薄唇一抿,说:“我的命是夫郎给的,这辈子我绝不会辜负夫郎,只有夫郎负我,不会有我负夫郎。”
认认真真地重新说了一遍。
这一次没有罗德山在,江自流声音放轻了不少,不再是近乎发誓样的郑重其事,多了份柔软的温情,更像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年人在对自己心爱的情人许下承诺。
楚年眼神闪烁了两下。
因为江自流的喉咙没好全,所以他的音色发哑,声线仿佛带着层毛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