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中州各种灾情陆续传到京中,谢昭昭和张嫣嫣、柳依依、周棠棠、李冉冉,几个要好的姐妹,一起发起募捐,筹集粮食、食盐、冬衣、棉被等物资给灾区。
大家慷慨解囊,几日间就募集了五千石粮食,还有衣物、蜡烛等物资几十马车。
谢昭昭以一品诰命的名义,上书朝廷,捐出募集的物资。
惠帝大喜,对五位姐妹的义举予以表扬。
嘉奖口谕和赏赐送到各府,自是一番欢喜。
府里小厮去募集现场寻谢昭昭,说老夫人病了,要她回府侍疾。
张嫣嫣看谢昭昭神色淡淡的,立即说:“张府新请了一名厉害的府医,最擅妇科,是温太医的族人。不如让他跟着去给老夫人诊治诊治?”
谢昭昭立即点头:“也好,让神医诊治一下,对症下药,调理调理。”
张嫣嫣把府里的府医温知夏派出来,叮嘱道:“侯府老夫人三天两头地生病,要求媳妇侍疾,说是病吧,不吃药也会好,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病?”
温知夏心里暗笑,还能是什么病,为了拿捏媳妇,装病呗!
张嫣嫣说:“如果老人家身体无恙,你就实话实说,告诉她不要添乱了。地动大灾,陛下都忙得没时间养病。”
温知夏点点头。
快要到侯府时,谢昭昭差圆圆给温知夏说了一句话:“老夫人兴许是行将就木,到那下世光景了。”
温知夏愣了一下,忽然懂了,咧嘴笑了笑,心说,谢大小姐比张大小姐高了一个境界!
谢昭昭带着温知夏到了老夫人的慈恩院,踏雪一看谢昭昭带着郎中来,顿时心里发紧。
“三夫人,怎么还带郎中来了?”
“母亲有病,妾身焦急万分,可巧张府的温大夫有空,便请来给母亲诊治诊治,老人家体弱,病最是拖不得。”
谢昭昭叫温郎中给老夫人号脉。
老夫人唯恐号出来自己装病,传出去没脸,那手腕子就不太敢伸出来。
温知夏和蔼地说:“老夫人感觉哪里不舒服?”
老夫人半眯着眼,无力地说:“头疼,心悸,夜不成寐,吃饭没胃口。”
“温家世代出神医,温郎中又是这一代的佼佼者,母亲尽管放心他的医术。”谢昭昭安慰道,“温郎中在这京中最受欢迎。”
老夫人手腕子更加不敢伸出来了。
屠氏和支大舅母眼皮直抖,三夫人这一招是真狠。
叫她侍疾,她却搞个神医来了。
温知夏在老夫人床边把脉枕放好,银针一排铺开,众目睽睽,老夫人不得不把手腕子伸出来。
谢昭昭恭恭敬敬地站在一边,看着温知夏把两指搭在老夫人的腕子间。
温知夏号脉一阵,忽然神色万分严肃,叫老夫人把另外一只腕子伸出来,面色越来越凝重。
“老夫人是不是还觉得呼吸不畅、畏寒、记忆有时候不清?”
“是,是,怎么,怎么啦?”老夫人紧张地问。
“这个……”温知夏脸上浮现慈悲之色,凝重地对屠氏一群人说,“老夫人有什么想吃的就吃点吧!”
这一句话,老夫人被唬得一骨碌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