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昭昭示意女兵松手,按住顾承彦打的女兵才都松手,回到谢昭昭旁边。
顾承彦愤怒却不能不顾全小辈对长辈的礼节,压抑着性子,说:“三婶,我好歹是侯府世子,你竟然如此欺辱于我?”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一个下贱的婢妾,顾世子为了她竟然要破坏纲常吗?”
谢昭昭淡淡地说,“这次是三十棍,掌嘴三十,下一次就不会是三十了。”
顾承彦被打三十棍,原本年前被打四十杖,初六那天又被几个婆子打,他现在感觉哪哪都疼。
想去拉着管莹莹,但是爬了一会子,没站起来。
谢昭昭今天打人,雷厉风行,丝毫没有拖泥带水,当张清告诉屠氏,屠氏慌慌张张赶来时,谢昭昭已经打完了。
屠氏怒道:“三弟妹,打狗还要看主人,何况彦儿是世子。你如此落他脸面,以后叫在府里在朝堂如何自处?”
谢昭昭好笑地看着她:“大嫂,你怕是不知道,世子已经被陛下逐出朝堂了吧?”
“什么?”屠氏不可置信地说,“你胡说什么?”
鲁氏早就在旁边看热闹,此时听到谢昭昭的话,大声道:“大嫂,三弟妹说世子被赶出朝堂了!”
“御史台弹劾世子与外室在大街上公然搂搂抱抱,德行有失,年前陛下早就下了口谕,永不录用。你们不信,可以自己去吏部询问。”
鲁氏恨不得全府上下都立即得到这一消息:“哎呀,世子被赶出朝堂了?还永不录用?那可完了,以后只能靠着府里的田混日子了!”
屠氏恨恨地看了一眼谢昭昭,谢昭昭做事滴水不漏,在众人面前争执,她只会自取其辱。
恼火地说:“不管怎么说,世子有爹有娘,还用不着你这个三婶管教!一言不合你就打他三十棍,想要他命?我们去母亲那里评评理!”
她说完就转身走。
谢昭昭自然不怕她,对那些女兵说:“你们先回院子,圆圆满满陪我去慈恩院。”
平安和两个杂役赶紧把顾承彦架起来,颜可和念可也把管莹莹扶走。
顾承彦吩咐颜可念可把管莹莹扶去沁雅轩,可不能去慈恩院,去了肯定挨打。
平安和杂役抬着顾承彦到慈恩院,屠氏和谢昭昭正在激烈争辩。
“世子是侯府的颜面,三弟妹下他面子,就是打整个侯府的脸。”屠氏气愤地说。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去东城捉奸,府里很多小厮和下人都知道,外面传得沸沸扬扬,如果母亲和大嫂不信,可以出府听听。”
谢昭昭义正词严地说,“世子已经严重影响侯府的声誉,既然母亲和大嫂不管,妾身便替侯府管教,不至于把整个侯府都拖累进去。”
“母亲,你听听,侯爷还活着,三房就想越过侯爷去。”
谢昭昭看她总是拿这一句话压她,微微一笑,说:“大哥大嫂若不方便做规矩,我乐意代劳。”
老夫人脸色很难看,喝了一声:“都住嘴!屠氏,你要和世子好好谈谈,月姨娘的事他必须摆正态度。三夫人,世子的事,你应知会你大哥、大嫂,而不是随意打人。不讲规矩,侯府还不乱套了?”
谢昭昭点头:“母亲教训的是,以后先禀报母亲再做决定。”
正说着,顾承彦被抬过来,老夫人叫顾承彦说一下今天到底为何挨打?
顾承彦被谢昭昭打了一顿,心里十分气恼,但是看到谢昭昭被老夫人和屠氏质问,他却舌头一打转说:“都是孙儿的错,是孙儿对三婶不尊。”
屠氏心里恼火,被人打了还不敢说实话?